帽,细心地系好绳结,将李容曾经给她的铁剑又重新挂到他腰间:“何不多找些人,如今并不太平。”
李容低着头,看着她的指尖穿花蝴蝶一般,斗篷下的手动了动,抬起来:“其实,原本我——”
“晦明兄,咱们该走了!”
马车上的人探出头来,是景灵宫的弟子,活泼好动的,听闻李容要周游列国,说什么也要跟着。
“来了!”话被打断,李容招呼他一声。
想起他没说完的话,丹姝问:“原本什么?”
李容张了张嘴,越过丹姝肩头,看到了她身后的马车,和车辕上坐着的那人。
玄霄穿着青绿色的绸袄,一圈雪白的狐狸毛衬着他白玉般的下巴,也不笑,像枝头上一朵还没绽开的花苞。
乌黑的发编起来,柔顺的搁在颈侧,鬓边是丹姝摘给他的梅花。
真美啊,难怪她会喜欢。
寒风凛冽,碎雪凝霜,如细小的刀刃割着肌肤。
“没什么……”
“有机会,传信来,”丹姝将师赢留给自己的腰牌给他一块:“若是遇到什么事,死马当活马医。”
李容接过腰牌,忽然俯身抱住了丹姝,轻柔的绒毛擦过眼皮,眼中一阵热意。
拥抱比雪还轻。
然后赶在玄霄发怒前退开,三两步跳上了马车:“师妹,我走啦——!”
丹姝无奈摇头:“怎么跟小孩一样。”
马车上,李容拢紧了斗篷,直到出了城门,他才回头看去,那里已经没有了丹姝的身影。
“原本我是想邀你同游列国的……”
听见他的喃喃低语,一旁的人问道:“李师兄,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快些走吧,不然被师父发现,就将你我抓回去了。”
“驾——”
丹姝回到马车上时,玄霄正抱着软枕,靠在车壁上,垂眸不看她。
“又是谁惹我们星君生气了?”她靠过去,将人扯过来。
爱意如雪般沉积,累累填在心头。
她越来越爱哄他。
玄霄被她一扯,也不挣扎趴进她怀里:“为何让他抱你?”
玄霄如今愈加热衷于说出自己所思所想,欢喜、委屈、嫉妒都恨不得竹筒倒豆子一样倒给他。
旁人的情谊她都能装作不懂不在乎,可面对玄霄,她有千万的精力承托他的每一丝情绪。
妥帖安置。
“师兄又没同我商量,他只抱了一下而已,”丹姝抱着手炉,将他拢到自己怀里:“我抱你许多下,补回来可好?”
玄霄不应声。
“怎的气性这么大——”
唇上忽然一凉,竟然是他抬着身子凑了上来,全然不顾还在马车上——
唇齿间蕴着淡淡的梅花香气,呼吸凌乱交缠。
车轮咕噜噜转动,玄霄双臂抵着丹姝肩头,探出舌尖舔舐。
很快他便使不上力道,被丹姝一手拽住,支起的腿抵着他的背。
马车外风雪大作,马车里暖香氤氲。
车帘透过朦胧天光,玄霄披着宽大的斗篷,内里却衣襟大开,丹姝的手顺着扯松的腰带摸进去,露出那双细白无力的腿搁在绒毯上。
来回揉抚,掐了一堆印子。
二人胡闹一通,玄霄脸都被捂热了,湿潮潮地趴在丹姝身上。
“你抱着我,我的腿没有力气……”
丹姝坐起身,架着他的腿将人抱在自己身上,慢条斯理地替他重新系紧腰带。
低头时,便看见他卷翘的睫毛还沾着潮气,唇上水光一片。
简直勾引人.
丹姝同玄霄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