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再陡峭难行。
而太阳每日都会出现,赶走了能杀人于无形的严寒。
队伍里有头发花白老妇人,有正值青春的女子和男人,她们怀中还有尚在襁褓中的婴儿。
一路往东行,始终有一股力量保佑着她们。
她们横跨了整片冰原,越过了那成片成片的冻土。
而被女子反杀的部落也追了上来,要将她们抓回去,祭祀新的神明。
就在女首领带着她们渡过那片冻土之后,噎鸣现身了。
她划地成海,霎时间滚滚黑水汹涌而来。
无风而风浪百丈,那些围捕的人无法跨越无法横渡。
死亡被挡在了黑海的另一边。
她们寻找到一处山坳,谷中四季如春,女首领便决定在此处落脚。
不再是奔波躲避的夜晚,而是安宁温暖的夜色,女首领将所剩不多的干饼供奉到了石台上。
第二日干饼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把麦种,饱满孕育着希望。
女首领在安顿下来后,慢慢衰老下去,她将自己部落首领位置传给了她的女儿,同时还有春母的故事。
每一年麦子熟了之后,她仍会将最饱满的麦穗供奉到属于春母的榕树下。
春母重新成为了这个村子的信仰.
又一年麦子熟了,女首领看着那成片成片的麦浪,惊觉自己大限已到。
她悄悄关上院门,躺到了槐花树下的躺椅上,恍惚中她似乎看到了一个身形高大童颜鹤发的人,她的身旁跟着巨虎。
头发花白的女首领勉强睁开眼:“你,你是冥界的使者吗,我是不是快要死了……你要来带我走了?”
女子没有开口,而是拿出了当初供奉的那一只麦穗,许多年过去,麦穗依旧饱满充满生机。
“春母!”女首领看见了麦穗忽然激动起来,她伸出手,将麦穗握在了手里:“你也要离开了吗……”
春母原本是时间的神,是日月的神,新的神诞生,老的神就会死去,这个世间已经没有了她的信徒…
她本该离去的。
只是——
噎鸣的目光越过小院的栅栏,越过漫起烟尘的山道,落到那片金黄色的麦田中。
噎鸣静静地看着女首领没了气息,手中紧握着麦穗。
这世间已经没有了我的信徒,人们都遗忘了我。
是你将我带到了这里,像风一样吹向四面八方。
此后数百年,麦子便熟了数百次。
信徒,留住了噎鸣的脚步
寒风将雪吹到丹姝脚下,她知道噎鸣的神魂正在思考。
赤鸢满脸急惶,他看到那个巨像停下来了,丹姝站在她的脚下是那么渺小,一不小心就会被踩死。
“恩人,恩人…主人!”赤鸢急迫地喊出声,快步往她的方向走,声音落在风中被拉扯得破碎。
忽然,大地再次颤动起来,噎鸣动了!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走向之前固定的方向,
而是沉默地向着少女骑马离开的方向走去。
赤鸢本就没有习惯双腿,此刻东倒西歪的趴在地上。
一道灵光越过,他被人揽住腰提了起来。
赤鸢抬头:“主人,我们要去哪?”
丹姝神色一顿,忍不住问道:“你叫谁主人?”
赤鸢用法衣将自己裹起来,声音断断续续:“你啊,你救了我又要带我离开,以后我就要跟着你了,你不就是我的主人。”
丹姝觉得不对劲,又不好反驳:“日后去了天宫,叫我仙使也可。”
二人很快便追上了巨像的脚步,越过冰原后是一片荒滩。
一道鲜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