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跳舞的?”语气不大确定。
闻慈喜欢看人唱歌跳舞,虽然她自己并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她高高兴兴点了头,坐了一会儿,又有些坐不住了,悄声问:“你还没说呢,这个几点开始啊?”
“七点钟,”徐截云抬腕看了眼表,在军区,他戴的是自己那块老手表,“还有二十分钟。”
本不用来得这么早,但他见闻慈无聊,两人便提前出了门。
十分钟,闻慈继续等。
她闲着也是闲着,便左看右看的到处观察,反正能认出她的人都知道她是干什么的,画家嘛,职业习惯到处观察,这也很正常,看到哪里构图特别有意思了,就盯住多看一会儿。
等到台下灯光一暗,舞台上传来调试麦克风的声音,她就不四下乱看了。
“各位同志们,大家晚上好!”
这场汇演和几年前大为不同,虽节目还有许多是以往的传统老节目,但也编排了新的,其中有一个蒙古舞,极其潇洒漂亮,饶是闻慈这种完全不懂的人,也完全被吸引了。
一场舞毕,她沉浸良久,久久才震撼回神。
扯一扯徐截云衣袖,凑过去悄声问:“这个蒙古舞,我能画一幅画吗?”
徐截云想了想,觉得没问题,“行。”
一场文艺汇演近三小时,结束后,闻慈意犹未尽,不得不说,其实真的不错。
她回家就准备钉画布,要不是徐截云强烈要求,她估计会熬夜搞这个画,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闻慈随便吃过早饭,便在客厅光线最好的地方画了起来。
这幅画画了三天,等结束时,闻慈的肩膀头子都开始痛。
“哎呦——”她歪头按着肩膀,呼唤徐截云,“你快过来看看!”
徐截云端着一盘切片的西瓜从厨房出来,走到近前,仔细一看。这幅画大概是经过了闻慈的艺术化改变,和那天舞台上二十多人的舞蹈不同,只剩下三个角色,一米左右的画幅,三个甩肩抖手的舞者,让人一看就领略了蒙古舞的豪迈英阔。
他如实赞叹:“画得真好。”
闻慈顿时得意地脑袋都扬起来了,捏了片西瓜咬一口,润润喉咙,才矜持地开口:“还行吧——这我能私人保存吗?是不是不太好?要是送给你们军区或者文工团也行。”
画也画完了,闻慈已经满足了,送给他们也不错。
徐截云笑道:“改明儿我问问。”
第二天晚上回来,他告诉闻慈,文工团团长很高兴,愿意集体收藏这张油画,不知道是不是连秀政同在文工团的缘故,她们听说过闻慈,听说过她是多优秀的画家。
光是现在,闻慈研究生期间的画里,还有到首都博物馆和首都美术馆里收藏的呢。
现在把画捐献到这些国家机构里,基本不盈利——现在齐白石的画都卖不到一百块呢,闻慈只捐了《午门》和《九龙壁》,是为了对此感兴趣的爱好者能够欣赏,她一分钱也没收。
至于其他作品,她基本都好好保存在手里,大部分,其实是放在系统背包里的。
等画送过去,听说文工团很喜欢这幅画,闻慈也很高兴。
她咬着西瓜经过徐截云,发现他正看报纸,眉头紧皱,不由得坐了过去,“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她探过头看了眼报纸,眉头也跟着皱起来了,“洪水?”
“对,”徐截云点头,把报纸给她。
闻慈忙把西瓜放在茶几上,擦了擦手,认真看起来。
原来是蜀地近来发生暴雨,其实是从来六月那会儿开始的,至今七月,仍断断续续没有停歇,这个新闻说的是近两天再次发生降雨量上百毫升的特大暴雨,波及了几十个县,影响千万人口,甚至已经有上百人死亡,这还没算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