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徐截云又笑了笑,抬起手,在闻慈以为他要摸自己脑袋的时候,从她头顶摘下一片枯叶。
“蹲在地上腿不麻吗?”
徐截云笑着说完,对着指尖一吹,暗黄色的树叶在气旋里打着转儿,慢悠悠往下落。
他又看了闻慈一眼,站起身,拎着狙击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闻慈看着他宽阔的背影大步走远,树叶掉到她膝盖上,她默默捡了起来,脸越来越热,一边揉搓着干燥的树叶子,一边杂七杂八地想——难道她其实是个隐藏的色胚?
上辈子颜控似乎也没这么严重啊。
……
对于周六的食堂晚餐,闻慈拿出了约会的架势。
她前前后后两辈子都没为一个场合费过这么大心思,翻着行李包,只恨自己想着来上班,不好穿得太显眼,包里换洗衣服带得不多,挑挑拣拣,只有一件灰色毛呢裙子合适。
虽然是裙子,但是厚毛呢的,裙摆很长,好在较为修身,看着并不压身高。
她换上这件裙子,又翻腾半天,找出一件藏蓝色的外套,这件是她自己画的,颜色较深,比较低调,但版型挺阔,正适合这种场合——有点爱美的小心机,但又不过火,最好能把人钓得五迷三道,移不开眼——此处特指徐截云。
就是没了衣领,脖子上的纱布有点明显,但要是系个纱巾什么的,又不搭配。
闻慈想了半天,从包里扯出一条浅蓝色薄围巾,虚虚地搭在脖颈上。
这个搭法,起不到什么保暖的作用,但是好看啊!
约会小闻装扮完毕,她从包里抽出一件围裙,是为了正事准备的。
这身黑色的围裙从七中陪她到上班,今天要去宣传部画油画,又派上用场了。
她把围裙卷吧卷吧塞进包里,这才拎着挎包去食堂,等到宣传部的时候,文部长已经到了,看到她的打扮,神色有些惊讶,但没提这个,只是道:“你脖子怎么了?”
闻慈道:“前阵子受的伤,还没好呢。”
她把写生本给文部长看,“昨天在四团又画了几幅,您看看。”
文部长翻开,每张只扫了两眼,就有了数儿,等翻到最后一张,他抬了抬眼镜,仔细看一眼,又看闻慈,笑道:“这不是徐同志吗?”
这一幅画得是徐截云伏在地上打枪,身体紧绷,眼神锐利,虽只有侧脸,但一看就是他。
闻慈大大方方点头,“是啊,感觉这个画面挺好看的,就画下来了。”
文部长赞同地点点头,徐同志那张脸,的确是够好看的。
不过他照样翻过了这幅画,虽然好看,但这张画不够集体,非要说的话,太凸显个人魅力,这是资本国家个人英雄主义的论调,不是他们的宣传需要的。
他看过一遍,没怎么犹豫就合上了写生本。
“还是选格斗的那一张吧,你画,小周出文字稿。”
闻慈毫不意外,年轻兵站在山顶看太阳那一幅不合适,至于徐截云这一幅,她纯粹是留给自己欣赏的,文部长选了格斗那一张,她毫不意外。
这张画面感强,有动感,画成画儿也是最吸引眼球的。
她接过写生本,“好,那我今天就开始准备。”
等周向阳来*了,就把工具们搬来了自己办公室。
他们干事都在一个办公室里,只是这几天其他人都有任务,平常不在,眼下他和闻慈两个人占据整个办公室,特宽敞,也安静,只有窗外偶尔的口号声。
周向阳严谨地把门拉开半扇,以免办公室只有自己和闻慈,引起误会。
他坐到自己的位子上,不太能坐住,“闻同志,你需要我帮忙吗?”
闻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