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怎么不在?我们昨晚也来了这个食堂呢!”
闻慈顿时可惜,“我是借调来干活的,昨晚工作去了。”
葛小虎还真不知道她是来干活的,她的工作证上,好像是市里电影院的美工?他没多想,继续快快乐乐地呲起牙,“昨晚我们副团长也来了!”
闻慈叹气,真是没碰上啊。
她去打饭,把饭票递给打饭师傅,旁边葛小虎端着餐盘居然跟上了她。
“你咋不问我们副团长呢?”
闻慈兴致缺缺,“问你你就告诉我?”她可记着,上次跟葛小虎打听徐截云的名字,他都没说。
葛小虎嘿嘿笑着,“那要看你问啥。”
闻慈瞄他一眼,来了点兴致,决定先问个关键问题,“徐截云有对象吗?”
葛小虎摇头,“没有。”
饭菜打好,闻慈端着餐盘找位置坐下,示意葛小虎坐她对面。
葛小虎摇头,“不成,等会儿我去一边吃。”
闻慈估计他是怕有人误会,也没强求,不急着吃饭,抓住机会继续问道:“徐截云多大了?哪儿人?他是哪个团的?”
葛小虎道:“27岁,好像是首都人,他是首都刚调来的,我们四团的副团长!”
虽然闻慈早知道他是副团长,但还是有些咂舌。
虽然战争年代的军职比和平年代好升一些,但徐截云这个年龄,这个位置,还是能看出他的优秀,再说他的气质,闻慈觉着,不像是普通家庭能养出来的。
她心里想着,又问了一句,“他平常一直来食堂吃饭?”
葛小虎点头,理所当然道:“徐副团长宿舍没锅,不来食堂吃啥?”
原来是住宿舍?闻慈恍然大悟,怪不得她没在家属区一片碰见过他。
“他平常都来这个食堂吃饭吗?”
葛小虎摇头,“平常我们训练的地方远,这儿离打靶的地方近,昨天我们练打靶来才这儿的,”谁能想到,碰到了单刀直入的闻同志,把副团长钓成了翘嘴开屏的孔雀。
想到这里,他又嘿嘿地笑了起来。
闻慈也不知道葛小虎在开心什么,总之私下里,他好像总爱呲着个大牙。
她没什么问题了,于是从兜里掏出两颗水果糖,“感谢你。”
葛小虎:“?”
他呼噜一把脑袋,不可思议,“没了?你问完啦?”徐副团长的家世呢?他家里的背景呢?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兄弟姐妹呢?都没问到这些他不知道的东西呢,怎么闻慈就不问啦!
葛小虎八卦的倾诉欲受到了强烈的打击。
闻慈诧异地看他一眼,“还要问什么?”
年龄知道了,婚恋情况知道了,工作知道了,想处对象这不就足够了吗?她还没想过处对象以后的事情,就更别说查户口了——再说了,能不能处上对象还不一定呢。
葛小虎悻悻走了,看背影心情很郁郁。
闻慈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只是想着,先前文部长似乎说,四团的副团长同意给她一天时间观察,这是不是代表,这是徐截云同意的?她这几天可以看到他训练打靶?
光这么想着,闻慈的嘴角就翘了起来。
谈恋爱的事搁一搁,闻慈当下最重要的,还是工作。
虽然文部长说年轻兵那幅画不大适合宣传评比,但闻慈还是把它完善好收了起来,等什么时候有空,她还是想把这幅黑白写生复刻成水彩画,单论这幅画,画水彩比油画更好。
等忙活完,闻慈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手帕,定定注视了好半天。
这手帕借给她的时候是雪白雪白的,现在也是。
闻慈拎起它嗅了嗅,有股洗衣粉的香气,她不太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