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嘴巴这么厉害,还敢给他们安罪名的!
她收起了脸上的笑,皱眉呵斥,“我看是你这个同志的觉悟太低!想逃避下乡!”
闻慈知道,知青办的事情不是自己说两句话就能解决的。
她推开闻家的门,异常冷静,“你们走吧。”
知青办还是头一回被人撵出门。
不是大张旗鼓地驱赶,也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地哭,她就那么冷冷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三个,就像看戏剧里的丑角儿一样。
带头的女同志咬着牙,走出门后,又回头道:“反正不管你怎么说,三天后下乡,你要是不准时到火车站,我们就会采取强制手段,到时你不止下乡,档案上还得记上一笔。”
给她的回答是“啪”一声拍上的门。
关上门,闻慈回过身来。
孙大娘满脸担忧地看着她,小志有点茫然,他不太清楚知青下乡到底代表什么,看看闻慈,揪住了她的衣角,“姐姐?”
闻慈摸摸他的脑袋,看向闻老头。
知青办突然袭击,闻老头也没想到,但反正事情已经败露,他就不装了。
这军区的人再牛,还能管得了国家政策?上了名单,她就必须要去下乡的。
他拿着烟枪,吸了一口,虚伪道:“小慈啊,你落在咱的户口上,那就是一家人,反正都是过日子,在哪儿过不是过?你忍心看你小聪哥下乡去?”
“我何止忍心看他下乡,”闻慈脸色平静,实际上怒气在胸口翻滚。
她很少有这么生气的时候。
事实上,在以前,她从来没见过能这么恶心的人,像鬣狗,令人作呕。
闻老头又狠狠吸了一口烟,烟气进肺,他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手才平复了一点。
他自顾自道:“反正不管你怎么说,这事儿已经定下了,这几天,我会和大安媳妇说一声,给你准备点吃的、用的,再准备点钱票。小慈啊,你就别闹了,成不?”
他的语气,好像在说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充满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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