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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着头发的权意过来,打算蹭点他的护发精油,听见浴室里这动静,不禁怔愣几秒,瞬间惊恐万分!
他如游魂一般,步履飘浮地退了出来。
恩佐见他魂不守舍的模样,好奇地问了一嘴:“你怎么了?”
权意满脸不可置信:“天呐,好诡异,兰斯在浴室里面对自己的鸟唱歌。”
恩佐如遭雷击:“?”
mad,什么脏东西钻进了他耳朵!
这一天,不管其他人如何,反正尤安过得无比充实,吃完饭后被阿塞亚和尤团团拉去堆雪人,冻得鼻尖通红才回房间一起看了魔瓶小精灵。
一直到了深夜,暖意和困意终于彻底盖过了兴奋劲儿,他挨个亲了亲蜷缩在枕头边的虎崽和尤团团,噗噗吐掉沾在嘴巴上的绒毛,心满意足地把两个暖烘烘的小家伙搂紧,很快便沉入了梦乡。
而被那个无意触碰搅乱了心池的另一位,却远没有这份安宁。
此刻,作息向来规律到严格的某位红发贵族,却躺在大床上睁着眼睛,毫无睡意地盯着天花板上繁复的浮雕纹路。
几个小时前的种种画面在脑中划过,皮肤被蹭过的瘙痒异常清晰又格外恼人,有些事一旦被挑起了头,就好像再没办法平息。
翻来覆去入睡未果后,兰斯洛特倏地坐起身,头发凌乱翘着,在昏暗的夜灯下显得格外不羁。
他维持着这个姿势坐了足有半小时,胸膛里那股莫名的焦灼感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最终,他烦躁地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径直走向了隔壁房间。
“喂,恩佐,来陪我喝酒啊。”兰斯洛特目标明确,毫不客气地伸手推了推床上隆起的被子卷。
恩佐压着翻腾的怒气,极度不爽地翻身起来,刚要发作,就被杵在床边,直勾勾望着自己的身影吓得一耸。
兰斯洛特笑眯眯地站在他床边,充满惊喜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太好了,你也还没睡。”
恩佐:“……”
“我真是服了,有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再说?”豪华套房客厅的灯光骤然亮起,刺得恩佐眯了眯眼。
他懒散地往后一倒,将自己重重砸进沙发,带着浓重的被打扰的怨气,“凌晨三点半,兰斯洛特,这种场景你不觉得很像在拍什么宫廷剧,比如昏君与心腹密谋造反?”
兰斯洛特没理会他的讽刺,径直走向酒柜,动作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烦躁。
他倒了杯琥珀色的烈酒,塞进恩佐手里,自己则端着另一杯,连冰块都没加,在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长腿交叠,眼神难得有些飘忽:“不找你,难道找权意那个心腹大患吗?”
捕捉到话里微妙的指向性,恩佐慢慢转过头,锐利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兰斯洛特那张烦闷的脸上。
“啊……”恩佐拖长了调子,语气带着洞悉一切的慵懒,“原来如此。你开窍了。”
兰斯洛特握着酒杯的手指一顿,绿橄榄般的眼里透着困惑和一丝被看穿的不自在:“什么?”
恩佐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点破:“我是说,你总算意识到了——你喜欢尤安。”
兰斯洛特表情瞬间僵硬,干巴巴地说道:“我以为只是同情……呃,或者心疼?”他试图找出更“恰当”的词,来解释那份扰得他夜不能寐的悸动。
“心疼?”恩佐为他的解释不屑地嗤笑了声,“权意投资的项目十个亏八个,你也心疼心疼他?”
兰斯洛特被这毫不相干的例子噎得说不出话,脸上露出极其嫌弃的表情:“噫……早提醒过他,富二代多存定期就是赚。”
“你看吧。”恩佐耸了耸肩,用自己手里的酒杯轻轻碰了碰僵在他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