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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赌约的责任推给意外,还能在诱兔组面前卖惨,多划算哈哈!”

“果然是大贵族养的花瓶,中看不中用。”

“他脸说不准是整的,反正和之前差挺多的……”

音量恰到好处的声音像一根根铁钉,企图冷冷地刺穿心脏,让人呕出口混杂内脏碎块的鲜血,可惜尤安不怕,他的心早就是坚固的铁皮桶。

这算得了什么呢?

他抱着琴,静静站在光束之中,庆幸自己脸皮厚也是好处,不然呜呜哭出来可多难看。

组织部的老师对他打了个手势,通讯器里也传来让他暂回后台重新准备的委婉劝告。

尤安忍不住想,现在音沛他们一定很失望,哦,还有出钱又出力的兰斯洛特……他真倒霉。

他朝着观众席弯腰,做了一个无可挑剔的、标准的谢幕鞠躬,转身向离场的方向走去。

就在他抬脚的那一刻——

“兰斯洛特还不如自己上,好歹他长了一副婊子脸……”

“私生子转正能是什么水准,老子就瞧不上他那股张狂劲儿!”

恶毒的字眼儿像一支冷箭,猛然刺破布满补丁的铁皮桶。

尤安抱着竖琴的手臂陡然僵硬,极其缓慢地转过头,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精准地刺向声音来源的方向。

[尤安,请立刻下台,不要耽误时间!]

通讯器里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尤安收回视线,再没有丝毫停顿,疾步离开这个舞台,将众人的视野通通甩在身后。彻底没入了后台通道的阴影之中。

后台此刻乱糟糟的一片,艾娃和洛利昂正被一群仆从和工作人员团团围住,加油声、恭维声、准备下一个节目的指令声混杂在一起,沸反盈天。

注意到那双黑沉沉的眼睛正看过来,艾娃·温特斯整理着她的裙摆,冲他甜甜地微笑:“你还好吗?尤安?”

“我好得很。”

尤安以为他已经是一潭平静的死水,但头次发觉,情绪原来可以化作火山喷发,最好喷死这些人。

他必须做点什么,这份冲动是如此的迫不及待,让他急匆匆地回到了休息室。

看着桌面的工具箱,他松了口气,原本只是想用休息的空挡将胸针修理完工,没想到还能派上用场。

尤安拿起它,很快站在了能源控制区的大门口,而在控制区底层,正整齐排列着十八架飞行器和机械兔。

而后,他单薄的身影没入金属门内,如同一个无关紧要的幽灵,不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除了——

“温特斯!我要撕烂这两个贱人!”

兰斯洛特脸色难看至极,周身阴云笼罩,那双碧波寒潭般的眼瞳仿佛淬了毒,如刀锋般射向舞台。

先才几个嚼舌根的高年级生正被踩在脚底,禁不住几脚,就被踹得吐了血。

“别他妈发疯!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恩佐扯住他手臂,声音压得极低,“什么证据都没有,现在闹起来理亏的是你!”

“文明用语!文明用语!”

权意捧着浑身颤抖的小侏儒兔,手指按住袖珍的兔耳朵,满脸尴尬地提醒,“还有小孩儿在呢。”

兰斯洛特飞快地瞥了一眼那颗毛茸茸的,一直安静没有出声的小兔球。

尤团团似乎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他不懂为什么刚才还好好的,转眼间那么多人在说哥哥和狐狸老板坏话,那些舌头像沼泽里阴冷的蛇,蠕动得令他害怕。

他局促地缩着小爪子,往舞台看了又看,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透着茫然与不安,怯怯地问:“哥哥做错了什么吗?”

一瞬间,兰斯洛特的脸色变了又变,喉咙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