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的身体可没比你好上多少,说不准比你还要差呢。”李尘尽道,“你睡床上,我自然也睡床上啊。”
“你,你……你真是有病!”沈正渊瞪眼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你怎可说出这种话?!”
“特殊之时,行特殊之事,你怎么那么迂腐啊?我都不介意,你还介意什么呢?”李尘尽道,“放心吧,你安心躺床上去,我保证不会对你行不轨之事,不会污了你清白的。”
沈正渊自然是不同意,但他不同意也没办法,因他非要睡地上后,便被李尘尽找准机会一下打晕了,等他醒来时,便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而李尘尽正躺在他的身边。
他猛的坐起身,正要翻身下床,便听一旁还闭着眼的人忽然幽幽地道:“再不睡,我就只能下手重点了。你也不想在这个地方,晕上个一日一夜吧?”
沈正渊:“……”
疯子……
真是个疯子……
他心中带着满腔愤恨,却也不得不闭上眼睛,像是个僵硬的木偶一样,端端正正地躺在李尘尽身边。
李尘尽此刻正困着,也不管身边的人心里到底怎么样,又到底睡没睡,反正她自己是要睡了,只呢喃似的留下一句“快些睡吧”,呼吸便瞬间平稳了下来,好似已经进入了梦乡。
她这般行为,看起来好似当真对他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也没有任何别的企图,但他现在醒了却睡不着,只能睁着眼睛,听着外面的雨声裹挟雷声,不断猜测着李尘尽的来历。
就这么猜着猜着,他竟就这么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而之后也不知是不是因看到了这一片废墟,勾起了一些早已掩埋的往事,还是现下的雨声与雷声和他从前听到的太像,那些早已模糊的往事,竟以梦境的方式重新浮现在他的眼前。
他在梦中回到了自己五岁左右的时候,而一睁眼,他便在梦中看到了天。
此时的天空呈现出一片雾蒙蒙的灰色,就像他父亲的脸色一样,灰白的毫无半点暖色。
他再次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因重病难愈而去世,而他则被正哭泣不止的母亲抱了起来,跟上了那时逃难的人流,不断前行。
他父亲的遗骨还在原处,没有安葬,就那么露天席地地躺在布满碎石的道路上,而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距离他的父亲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至完全模糊。
其实他早已经忘了自己的父母长什么样,在他有记忆开始,便被带着四处逃难,记忆中有的都是各种人惊慌恐惧的面容,而他在日复一日畏惧明天到来的生活中,也将很多人的长相都已忘却。
又或许是因他的爹娘都死去的太早,他的父亲在他五岁时去世,他的母亲则在他七岁时,因过于思念他的父亲,再加上长时间吃不饱饭,身体很快也垮了,最终落了个郁郁而终的结局。
他的父母离世后,他便是浑浑噩噩的活着,在这期间也曾遇到过不少好心人,也交过一两个朋友,他也曾真心想要保护自己身边的人,也想过要让三界恢复安定,但在天下大乱之时,个人的力量太过微不足道。
他亲眼看到有人借着大乱,或是搜刮他人金银宝物,或是欺辱年轻些的妇人与未出阁的少女。
一开始他还会不自量力的想要上前阻止,但那时的他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还是个孩子,身上没有半点灵力,也没什么力气,最后不仅没能帮到那些人,自己反而被打断了腿,被踩着脑袋按进泥里,被嘲讽着让他看清楚自己的斤两。
再之后,曾经认识的好友,要么路上走散,再不相见,要么就是死在了结伴同行的路上,在他的记忆中不断模糊。
在天下大乱之时,草药会变得格外珍贵,再加上他出世时,丹修界早已因伤亡惨重,即将灭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