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一想,若今日我们不在武家门外闹上这么一场,明日怎么等那位武老爷亲自上门呐?”
韩山南的神情空白了一瞬,问道:“什么意思?那什么武老爷不是最厌恶你们禅修界的人吗?今日他手底下的人都把你的东西扔了,他还能主动上门来寻你啊?”
李尘尽悠悠地道:“是这样的。我昨日半夜睡不着,就带着这个烛台,去了趟镇上的义庄。稍稍一对,我便发现那些尸身后脑的伤,与这烛台的底座极为相合。”
“若不是那些人正好都捡了武家扔出去的烛台,便是每到邪祟要杀人之时,这烛台就会跟着那邪祟一起过去。”
“你昨日夜里还出去了?”韩山南看起来极为震惊地道,“怎么可能?我昨日夜里都没听到你的脚步声,难不成你还是飞出去的吗?”
李尘尽心不在焉地道:“韩修士,昨日你睡楼上,我睡楼下,我们距离那么远,你又怎会听到我的脚步声呢?即便韩修士你耳力过人,前两日那般劳累,昨夜睡得熟些也实属正常。”
“再者说,此事我又为何要骗你呢?骗了你,我又不会有什么好处。”
韩山南想起自己方才都挣不开李尘尽手的事,狐疑地握了握拳,似是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累到了。
片刻后,他又问:“那你为何确定那邪祟一定会找武家的麻烦?”
“还有啊,你之前都说了,那邪祟每十日才会杀一个人。如今距离上一个人被邪祟所杀才没几日,你怎么确定武家今日就会出事?那个武老爷明日就要来找你?”
李尘尽温言道:“因为我同那个邪祟说,让它冤有头,债有主啊。”
韩山南道:“你又不是佛祖,邪祟还能听你的话啊?”
“我自然不是佛祖,邪祟也自然不会听我的话。”李尘尽道,“只是我之前见到那邪祟时,发现它力量有所不足,想来杀这么多人,必是为了吞噬那些人的魂魄,好强壮自身,得以报仇。正巧我那时身上又带有灵石,所以帮了它一把,让她的修为提升了些……”
“什么?!”没等李尘尽说完,韩山南便陡然出声,大叫道,“你还帮邪祟啊?!你到底是哪边的人啊?!!”
李尘尽:“……”
她看着周围被韩山南的声音吸引来的目光,无奈地对他们笑了笑,随后指了指韩山南,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无声地示意那些人,韩山南的脑子不好使。
做完这些,她斜眼瞧了眼对她方才动作一无所知的韩山南,又扫了眼他腰间挂着的三四块玉佩,完完全全就是一副地主家的傻儿子出来闯荡江湖的模样,只觉得万分好笑。
“韩修士请放心,我自然不会是邪祟那一边的人。”李尘尽道,“这帮呢,也有很多种帮法。我虽说是帮了它,但其中却做了些手脚,一旦那邪祟要对人下杀手,灵力便会反噬自身。到时,它即便不死也会重伤。所以这人,它是杀不了的,顶多就是闹些事。”
“我原本也不确定它会到武家,但方才我靠近武家时,便见武家怨气深重,鬼气冲天。那邪祟现在八成就在武家的哪个角落里躲着,就算今日不动手,它明日也一定会动手,我们只需静候武老爷登门即可。”
二人走了一路,韩山南也早已不生气了,现下听着李尘尽的话,更是感叹道:“你可真是滑头啊,你真是禅修界的人吗?都要比狐族的狐狸还精了。”
“过奖,过奖。”李尘尽微笑道。
“哎,话说你是怎么想到这些东西的?我都没想到哎!”韩山南道。
李尘尽看着眼前笑的冒傻气的人,忍不住叹了一声道:“因为你太不理智了,韩修士。”
韩山南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我怎么不理智了?”
“至少到目前为止,我没看出韩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