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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赐,是此时不能赐,不是永不赐!朕比你更希望看到你得偿所愿!”

“朕会下旨追封阮将军,让天下人都知道,她是忠烈之后阮昭,与你谢府再无瓜葛!待风头过去,时机成熟,朕自会风风光光地为你们赐婚!到那时,水到渠成,无人敢置喙半句!”

萧彻走下来,按住谢执紧绷的肩膀,语重心长,“忍一时,方能名正言顺,一世无忧。”

——

冬夜刺骨的寒风卷着碎雪,拍打

着别院紧闭的窗棂。暖阁内却灯火通明,窗上贴着应景的窗花。一张圆桌上,摆着早已凉透的元宵宴席。

谢昭裹着一件厚实的锦袍,独自坐在桌旁。烛火在她苍白的脸上跳跃,映出一双空洞的眼眸。

门被推开,寒气涌入,又被迅速隔绝。

谢执带着一身风雪走了进来,墨色大氅上沾着未化的雪粒。他脸上带着赶路的倦色,却在目光触及谢昭的瞬间,眼底掠过灼热的光亮。

“昭昭,久等了。”他声音温和,在炭盆边仔细暖了手,才走到桌边,自然地在她身侧落座。

他扫了一眼冷掉的菜肴,“菜都凉了,让他们热热?”

“不必了,我不饿。”谢昭的声音疏离又冷淡。

若非他……此刻她或许正依偎在娘亲身边,细语家常,小酌几杯;或许正与闺中密友笑闹着穿梭于花灯如昼的长街,猜灯谜、赏烟火……

总之不会是现下这样,困在此处。

谢执也不勉强,目光落在她毫无血色的脸颊上,“脸色还是不好。今日元宵,外面花灯如昼,热闹得很,可惜你这身子吹不得风。”

他话锋一转,极其自然,“母亲今日还念叨你,说府里冷清得厉害,心里总惦记着你的病,食不知味。连父亲在边关的家书中,也几次问起你的近况……”

说完,他站起身来,动作自然地走向窗边的香案,旋即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道:

“这是母亲特意让我带的安神香给你,说是宫里御赐的,最能宁心静气,助你安眠。”

谢昭眉心一跳,直觉生出寒意,刚想开口,火折子已在他指间“嗤”地一声擦亮。

暗色香屑落入炉中,火星吞吐,一缕青烟缓缓缭绕升腾,裹挟着那股甜腻气息,在温暖的房间里迅速蔓延。

起初只觉头晕目眩,像被这香味熏得神魂发沉。

然而不多一会,四肢百骸便像坠入沼泽般,一点点失去力气,谢昭握着茶杯的手指一软,杯盏“哐当”一声歪倒在桌上,茶水瞬间洇湿了桌布。

“阿兄——”她试图站起,却又重重跌回座椅中,背脊撞上椅背的瞬间,彻骨的寒意攀上后颈。

她抬眼,瞳孔因恐惧而骤缩:“谢执,你给我下药?你想做什么?!”

谢执静静看着她,眼眸里有奇异的光在跳动。

他走近,俯下身,指腹贴上她苍白颤抖的脸颊。

“别怕,昭昭,只是一点安神的香。”

“别碰我!!”谢昭用残留的力气用力撇开脸,瘫在椅背上急促的喘息着。

谢执半点没恼,甚至笑了笑,旋即站直了身体,揭开之前进屋时,顾长安放在一旁用明黄盖着的木盘。

那是一道圣旨。

谢执缓缓展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忠烈阮缙年少从军,忠勇无二,血洒疆场,捐躯报国,实堪表率。”

“勋烈当昭,家国当正,特追封阮缙为‘定远忠烈将军’,列忠烈祠,春秋致祭,以旌其志。”

谢昭愣住,“……这与我又有何干系?”

谢执声音不疾不徐:“阮氏之女,原名阮昭,自幼寄养谢氏,今朕命谢府赦其养籍,归还阮氏宗谱,命户部即刻复籍造册,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