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0(19 / 22)

远离京城的喧嚣,气候也比咱们这儿和暖些,最是养人。想来用不了多久,昭昭的身子就能大安了。”

“真的?那就好……好了就好……”

她看着谢执碗里还剩小半的饭菜,又忍不住催促道:“你若是吃饱了,就快些去吧!别让她一个人待太久,好好陪她吃个团圆饭,我这就不必你陪着了。”

谢执放下筷子,“嗯,儿子这就去书房取些文书,稍后便赶去别院。母亲放心。”

“好,好!快些去吧。”

同林氏殷切的目光告别,谢执步履未停,径直踏入书房。刚一走进,顾长安便转身关上门,旋即跪倒在地。

谢执站在书架前,手下动作未停,修长的手指在书架间逡巡,准确地抽出一卷泛黄的宗卷。

“何事?”他问。

顾长安跪伏在地:“……属下已将所有证据全部集齐,小姐亲生父母何人,家族从属,所有证据链环环相扣,铁证俱全,已无半分疑窦……随时可公之于众。”

“啪嗒——”

是宗卷骤然掉落在地的声音。

第30章 第30章大婚

书房的烛火猛地一颤,像是被无形的狂风撕扯,昏黄的光影在墙上疯狂摇曳,映出谢执修长身影的扭曲轮廓,仿佛他的灵魂此刻也在被烈焰炙烤。

他的目光死死钉在散落的宗卷上,“……确认无误了?”

呼吸猛然一滞,像被无形的手掐住喉咙,胸膛剧烈起伏,却吸不进半点空气。

他的手指僵在半空,指尖颤抖得几乎痉挛,却不是恐惧,而是抑制不住的狂喜!那狂喜如此汹涌,瞬间堵塞了他的喉咙,挤压着他的肺腑,让他眼前发黑,几近窒息!

顾长安连忙叩首,“属下反复查证,确凿无疑。小姐……实乃老爷军中挚友之女。其母难产而亡,其父当年在澶州之战时伤重不治,临终之际,将尚在襁褓的小姐托付于老爷。恰逢其时,夫人腹中胎儿不幸夭折。老爷与夫人悲痛之下,商定瞒下此事,对外只宣称小姐乃夫人亲生骨肉。”

“好……好!好!”他连道三声“好”,声音沙哑却异常有力,“终于……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那个将他囚禁在兄长身份的枷锁,那个让他在每个靠近的瞬间,又逼着自己退回的禁忌,在这一刻,轰然粉碎。

梦中她唇红齿白、毫无顾忌扑入他怀中的温软触感……那醒来后如同毒蛇噬心般的负罪感,那无数个辗转反侧、自惩以压制妄念的煎熬日夜……

结束了,都结束了。

她只是昭昭!他的昭昭!

那横亘在血脉里的天堑消失了!他可以爱她!可以光明正大地、肆无忌惮地爱她!可以占有她!

可以让她完完全全、永永远远,只属于他谢执一人!

狂喜如烈焰,席卷他的四肢百骸,烧得他血液沸腾,烧得他几乎要窒息!

他猛地仰起头,唇角扯出一抹笑。

那笑声低低溢出,起初是压抑地轻颤,随即越发肆无忌惮,带着病态的欢愉,在寂静的书房回荡。

如同久困池沼的游鱼忽入江海,第一次觉出这天地浩荡,任我东西的畅快。

谢昭的面容在他脑海中闪现——

她蜷在锦被熟睡的模样,她皱眉抗拒时眼尾的绯红,她巧笑嫣然时流转的眼眸……

这些画面,统统化作了火星,彻底点燃他心底那团早已蠢蠢欲动的火焰。

他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眸底所有挣扎的暗流都已平息,沉淀为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暗。唇角勾起一抹理智且餍足的弧度:

“那就,没什么好克制的了。”

他踢开散落的宗卷,走到窗边,猛地推开紧闭的窗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