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2 / 3)

恻,沾了毒似的,烧得他骨头都在叫嚣。

他径直走向书案后那道机关暗门,轻轻一按,熟稔地推开,一步步踏入那处无人知晓的密室。

门阖上的一刻,外头的风声、光影、人声尽数隔绝,只剩一室死寂。

暗室内燃着檀香,是谢昭最爱的那一味。他原以为自己尚能维持清明,可气味一入鼻,脑海便炸开一阵轻响,眼前浮现的,全是她。

谢执闭上眼,喉结剧烈滚动,呼吸重得几乎喘不过来。

她刚刚在他怀里——他差点没克制住。

“……我忍得够久了,”他低哑地自语,“她那样看我,好怕我……可她明明靠过来,是她先靠过来的。”

他仿佛疯了似的翻出那块谢昭的贴身绢帕,几乎是颤着手按在唇边,深吸一口,眼底血丝暴涨。

“昭昭……”

“你知不知道,我到底……有多想要你。”

话音落下,他终于撑着案几半跪下来,额头狠狠抵着桌面,像是在自惩,像是在克制。他的指节死死扣着木沿,青筋暴起,眼眶下是压不住的赤红。

她的气息,她的影子,她温顺的模样、哭时的颤抖、靠近时的体温——统统从记忆缝隙中倾泻而出。

他活像被困在火笼之中,连喘息都是灼痛的。

“你是我的……”他喃喃重复,低低咬着唇,几近血味弥漫,“你早就是我的。”

热潮如潮水漫卷,他死命咬着袖口,连声音都不敢泄露出半分。

那种扭曲又近乎虔诚的渴望,从心底疯长,疯到他眼角逼出生理性泪光,疯到他恨不得撕碎那层名为“兄妹”的皮。

“昭昭……”

他在黑暗中颤抖,在她遗弃的绢帕里沉沦,在执念的深渊中堕落得毫无自救可能。

直到潮涌褪去,风暴终歇。

他跪坐原地,身形微颤,手心仍死死攥着被污了的绢帕。

良久,他才抬眸,眼底一片死寂,却又透出病态的平静。

“昭昭……阿兄不会再忍了。”

“这世间,容不得你有别的选择。”

——

次日,晨光透过窗棂洒在锦被上,谢昭缓缓睁开眼,脑中却仍混沌未清。

中却仍混沌未清。她只记得昨夜自己极是困倦,本想唤人取水,谁知眼前却陡然晃过那双灼热如火的眼睛。

她怔怔地望着帐顶,脑海中似有片段断断续续地浮现——

温热的气息贴着耳廓,指尖轻拂过锁骨,低哑的男声在她耳畔压抑喘息:“昭昭,别躲我。”

她猛地坐起身,心口剧烈起伏,胸膛像被灼烧过一般隐隐刺痛。

发丝湿了大片,散乱地贴在肩侧,薄衣褶皱不整,领口微敞,肌肤上残留着一道细碎的泛红痕迹。

她茫然地垂眸,看着自己腕间被攥出的一道指痕,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不是梦。

她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心跳如擂,脑中乱成一团麻线。她记得自己唤了“阿兄”,记得那怀抱滚烫得骇人,记得他喉骨深处挤出的、一声声压抑到极致的呢喃……

她不敢再回想了。

“阿兄……他昨夜怎么了……”她喃喃出声。

她下意识地唤了一声:“夏枝。”

外间立刻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夏枝垂首进屋,眼神却有些飘忽。

“小姐醒了?要不要……用些粥?”

谢昭看着她,喉咙哽着,语气发涩:“昨夜……阿兄来过我的屋子,对吗?”

夏枝手一顿,顿了半晌才应声:“是……是的。”

“那……他有没有……”谢昭嗓音越发低下去,“有没有说什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