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国雄中气十足地喝道,“你不要以为我不在家时你搞的那些小动作我不知道!你每天跟韩家那小子一起出去鬼混,好的不学学坏的!”
“你怎么不学学人家褚明彰?人家褚——”
周柏宇黑着脸“啪”的一下子挂断电话,其实是管家偷偷同周国雄通风报信了,可周柏宇不知道,他还当是李知不老实,那点被说教的烦躁全发泄到了李知身上。
他赏了李知两耳光,心里痛快了,才舒舒服服地坐车上学去,李知抓紧书包带子,强忍住泪水,心烦意乱地回了学校。
国庆假期方结束,各年级各班兵荒马乱,所有人无一例外都阴着个脸。校方也知道这帮少爷小姐返校了心里不痛快,是以返校第一天的课表安排的格外轻松,提早放学不说,还将下午的所有课程都改成了户外的高尔夫球课。
校内有专门的高尔夫球场,虽说无法与最顶级的高尔夫俱乐部相较,却也足够满足学生们的刚需了。
李知在更衣室内换好运动衫与高尔夫球鞋,将换下的制服与皮鞋放入标了自己号码的衣柜,而后慢腾腾地朝外走去。
他对打高尔夫没什么兴趣,李知对一切运动都没什么兴趣,如果可以,他更愿意坐在教室内发一下午的呆,而非参加这一项他一窍不通的运动课程。
这个班里的所有人或多或少都曾接触过高尔夫,只有他,连握杆手势与站姿都不清楚。
李知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消磨在球道休息亭了,好不容易捱到了时间,才昏昏欲睡地坐在高尔夫球车上回到了休息区内。他快速地冲了个澡,很疲惫地套上制服,穿上袜子,然后穿鞋……
“啊!”
一股自脚底心传来的疼痛,令李知的神经在那一刹那间绷紧了,那种尖锐的疼痛,使得李知的脸顿时失去血色,他的嘴唇颤动着,李知眼前涌现出大片大片的血色。
他以为那是幻觉,其实不是的——
因为地面真的被血染红了,李知将扎进脚底的几个图钉拔出来,鲜血透出袜子涌出来,好像流不干净的,“啊……”
“啊——”李知的嗓子痛得哑掉了,他想将手里的图钉扔掉,可是手在发抖,这时候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来,来电人显示宫婕。
手机震动了一会便停止了,旋即新消息弹了出来,“荔枝?你怎么这么慢呀,我马上要去乐团排练了诶。”
“不是说好了吗?今天你陪我去排练,完了结束后我请你吃饭啊,你忘记啦?”
宫婕又在休息区内等了好一会,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才见某个瘦削的人影朝她走来,宫婕看了眼表,不满道:“荔枝,你——”
话未说完,她才发现李知的走路姿势有些不对,很是不对,李知走得一瘸一拐的,宫婕那点等待的不满立刻就被她抛到烟消云外去了,她连忙扶住李知,“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李知没说话,只是向她伸出了手,他摊开手掌。
手掌心内躺着三枚染血的图钉。
宫婕浑身上下的血一下子就凉掉了。
***
“你是不是人啊?你爸妈怎么教出了你这么个畜生啊?!你爸教你的往同学鞋里放图钉吗?你看不惯我冲我来啊,我才不怕你,你王凯轩算个什么东西?!”
“宫婕,宫婕,算了,宫婕……”李知低着头,要去拦边上几乎要发狂的女孩子,宫婕一双眼睛都红了,她将那三枚图钉直截了当地往王凯轩身上扔,“人渣。”
图钉飞过来的时候,王凯轩脸色一变,匆匆躲过了,才缓过一口气儿来,“靠,疯婆子。”
“我今天不杀了你我跟你姓。”宫婕快气疯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竟然有这样的贱.种做出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姓王的你贱不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