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还当他是在笑自己。
随后李知发现不是这样的,因为褚明彰用一种近乎悲哀的语气说:“我从来就没吃过药……”
“怎么可能,我看着你吃的。”
“药瓶上是贴着伐地那非的标签,可那标签是我自己贴的,瓶子里装的,根本就不是这个。”
“那你每次吃的是什么?维生素片?”
不知为何,当李知问出这两个问题时,褚明彰诡异地沉默了下来,他缄口不言的时间太久,李知已有些不耐烦了,他伸手去推褚明彰的胸膛,却又被褚明彰抓住手腕压在床上。
“不是维生素片。”褚明彰说,“是利血平。”
“利血平?”李知听过这药的名称,“这是治疗高血压的。”
“对,但它还有一个作用……”
“降低性/欲。”
啪!
一巴掌打得又快又狠,褚明彰捂住被扇偏的脸,等那股痛劲儿稍微缓和了点后,他才将头给转了过来,只是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李知又是一耳光甩在他另一边脸上。
这一次扇得更狠,褚明彰觉得自己口中一股血腥味,李知咬牙切齿地看着他,猫一样圆润上翘的眼睛微微发红,他眼中的恨不似伪装。
“褚明彰。”仔细听李知的声音都在发颤,“你他妈的怎么不去死。”
“如果不解气,可以继续打。”褚明彰朝他凑近了,“随你开心。”
“我也后悔,那二十分钟我不是在等药起效,是在逼自己冷静。”褚明彰深吸一口气,“你不会知道我那时候究竟在想什么,我……咳咳!”
李知忽然伸出双手掐住褚明彰的脖颈,那真是往死里掐了,褚明彰脖颈处青筋鼓起,脑袋充血到整张脸都发红嘴唇发紫,可哪怕这样了,他还要去摸李知的脸,李知偏过头死死咬在他手腕上,坚硬地腕骨崩疼了李知的牙齿,可他就是不松口。
血渗出来,牙齿咬进了肉里,李知好像恨不得要将他的手腕咬穿,褚明彰闷哼一声,“可…以…再用力。”
李知却松开了,牙齿都被染的粉红了,脸色苍白的像欧洲故事中的吸血鬼,“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褚明彰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落在李知身上的目光像是被水浸润过的。
“可能因为,我…是个混蛋吧。”
“咳……咳咳咳咳。”李知忽然毫无预兆地松开了手,褚明彰开始剧烈的咳嗽,李知咬紧了牙关,他别过脑袋,眼泪滑下来滴在被子上。
他好像忽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他做不了任何事情,只能紧闭着眼睛哭泣,朦胧中似乎有一只炽热的手在擦拭他的眼泪,干燥的唇吻他的眼睛、脸颊、嘴唇。
“对不起,对不起。”一个轻轻的吻跟着一句沉重到几乎要将褚明彰的心脏压穿的对不起,“对不起,小知……”
“再也不这样了好不好,原谅我好不好……小知。”
李知没有动,就这样躺在床上,褚明彰将自己的外套脱了扔远了,解开衬衫领口后又去解李知的衣服,病号服很宽大也很好解开,李知很快成了一滩毫无保留的雪。
最开始褚明彰触碰他的动作与力道都像是在爱抚什么脆弱到极点、又珍贵到极点的珍宝,可慢慢的这些动作就变了味道,男人压制了太久的恶劣因子冒了出来,最后又变的粗重,仅体现最初始的欲望。
李知轻轻地哼着,随着男人动作的变化,抗拒也变了味道,雪成了水,流淌在褚明彰指尖,褚明彰将这些日子所有的思念与懊悔都毫无保留地倾泻在这场欢好之中。
李知开始无法承受了,这样的程度已经超出了李知的想象,“不要…停下来!”
褚明彰控制住他推拒的手,轻轻地摩挲着:“不停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