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逃走,如今被关在暗室里。具体如何处置,还看家主您的吩咐。”
权律深气势愈冷,管家声音更低,头也深深垂着,显然看出权律深心情不佳,怕被迁怒。
男人眸中寒光闪烁,修长的手指如同最优美的雕塑,在桌面轻轻敲击,直到餐桌对面的温念目光疑惑的望了过来。
“先下去吧。”
权律深摆手,冷厉的气质瞬间变得温和,与心爱女孩对视的瞬间,周身寒冰如暖阳般迅速消融。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温念离得远,权律深与管家的声音又太小,所以她并没有听清,目光疑惑,不知为何心口突然疼了一下,有种隐隐的不安。
“一点小麻烦。”
权律深的声音放得很柔,目光却深沉,拿起餐巾,优雅地擦拭了一下唇角溅落的咖啡渍,动作从容不迫,仿佛刚才谈论的只是天气。
“别担心,会处理好的。”
他轻声安慰,站起身,绕过餐桌,来到温念身前,看着她嘴角沾着的牛奶渍,忍不住俯下身,用轻柔的吻帮她舔去那抹洁白。
气氛一时凝滞,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而旖旎,金色的阳光中,细小的微粒上下翻飞,只有站在墙边的侍者屏息垂首,耳根也不受控的泛红。
……
早餐后,权律深让温念回房间休息,自己则缓步去了暗室。
第163章
权家的暗室,也可以称作地牢,在办公楼的地下一层,潮湿阴暗,由特殊材质打造,沉重的铁门一关,隔绝一切声音。
与即墨家或白家不同,权家是底蕴深厚,作风正统的世家大族,不善刑讯逼供,也不会搞那些阴暗残忍的人体实验。
因此暗室的使用频率并不高。
但不用不代表不擅长,大家族不管对外如何,背地里都是差不多的。
仁慈是表象,心狠手辣才是真实。
权律深背着手,一步步向下,高高在上的权家家主几乎从未踏足这种污秽之地,脚步踩在阴湿的地面上,每一步都写着屈尊降贵。
是啊,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若不是为了温念,他这种大人物怎么会和卑贱的野狗扯上关联?
站在楼梯口,冷峻的目光向下一扫,瘦弱的少年被铁链贯穿了琵琶骨,死狗一样牢牢锁在冰冷的石壁上。
迎面而来的空气一股味儿,久未通风的霉味,淡淡的铁锈味,更多的是浓重的血腥气——
血迹顺着石壁蜿蜒而下,淌了一大滩,在昏黄灯光下泛着暗红的光。
零受伤颇重,面色惨白如纸,嘴唇干裂起皮,灰白色的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前,唯有那双眼,虽布满血丝,仍像是暗夜中蛰伏、随时准备扑咬猎物的狼崽子,透着股狠劲与不甘。
是个硬骨头。
早在很久之前权律深就听说过他,即墨家的野狗,名副其实的人形兵器,又凶又猛,面对敌人都是照着喉咙咬的,一击毙命。
有权有势的人都惜命,因此权律深对他也是印象颇深,只是一直没机会见着,这还是第一次见面。
“念念在哪?”
相比于权律深的陌生,零对他倒是一副很熟悉的模样。
凌乱的白发遮挡了大半面容,只露出线条冷硬、沾着血污的下颌,即便此时形容狼狈,那股属于顶级掠食者的凶悍与不屈,依旧如同实质般弥漫在空气中。
“念念?呵~”
权律深没急着说话,嘴巴里咂摸了一下他念出这个名字的语气,眯起眼,唇边溢出一丝冷笑。
“你算什么东西?也有资格这么叫她?”
自不量力。
一个两个三个,各个都生了熊心豹子胆,真以为他权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