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她深知秋明玉的小姐脾气,再不多话,只靠在朱红色的亭柱上。
亭下一池波光,清荷点翠。
徐徐风往,庭院幽香,自引一派闲情。
果然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秋明玉率先撑不住了。
“慕姐姐!我是为了你好,我们救了她,她却瞒着我们,还偷东西,她绝不是好人!”
“说起瞒这个字,明玉,说实话,关于蒋小铃,你是不是也有事瞒着我。”
慕尘月语气淡淡:“明玉,单凭一个相似的玉铃,就值得你这般,不依不饶的欺负一个哑姑娘吗?”
秋明玉侧过头,眼眸落在了远处的落叶上。
“慕姐姐,其一,我没有欺负她,是未雨绸缪,我早看出来了,她和那个女人一样,都是忘恩负义的贱人,其二,不是相似,那玉铃就是小铃的,那是我特意找人做的生辰礼,我不会认错。”
人若铁了心要狡辩,借口何止百八十。
慕尘月故作失望的摇头,转身要走,果然,半路便被一双娇嫩的手拦住。
手的主人眼中浸满云雾,稍微一点冷气,便可凝结成雨,淅沥而下。
慕尘月只好转身去做击溃乌云的神女,搂着秋明玉一通安抚,心中忍不住想,果然要做好一个风流成性的公子哥,首要条件应当是耳背。
漫长的一炷香后,磅礴的雨水开始收尾,她也终是从断断续续的哭腔中拼凑出了始末。
秋明玉赌气离开沧溟门入清河门时,将蒋小铃特意留了下来,为她监视继母芙蓉夫人,传递沧溟门情报,并约定每月一封信,为防止被人怀疑,信一直由元记商行,代为转交,现下蒋小铃已有数月未传回任何书信。
慕尘月十分好奇:“元记商行?你那个师兄家开的?”
秋明玉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楚楚可怜,“不算是,是景公子帮的忙,慕姐姐,可听说过清河门十一公子。”
何止听过,作为祁沐兰的前订婚对象,慕尘月对这位景公子算得上了若指掌,相见两恶。
“他是江湖上数得上名号的纨绔子弟,很难没有听过。”
秋明玉:“慕姐姐,他,其实很好的,那些传言做不得数的。”
她将元记商行,如何从一间小小的米铺,在景南泽的经营下成为如今的商行,又将景南泽的才华,平日对她的帮助大肆夸耀了一番。
看着秋明玉绯红的两颊,慕尘月心中叹气,看来景大公子的风流债又多了一笔。
“他帮你查了吗?”
秋明玉:“查了,那个一直送信的伙计突然回了老家,我本想写信问一问蒋伯,可景公子说,那个女人在沧溟门现在势力很大,问了不一定有结果,反会害了小铃,要查的话,要想一些更安全的法子。”
慕尘月默默感慨,景南泽果然还是那个心思缜密的腹黑男。
“景公子说,最稳妥的法子是我尽早回沧溟门去,原本本来我也动了心思,可半月前我收到老头子的信,说有事商议,让我速速回去。”
依靠着凉亭的柱子,微风吹干了秋明玉脸上的泪,只余下两条落寞的淡淡痕迹,“我忽然便不想回去了。”
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慕尘月的心情放松了不少,话语间又刻意添了几分宠爱。
“那便不急着回去,在华宁城好好玩几日,不过明玉,你不要在欺负那个小丫头了,我答应会暂时护她周全,即是约定,便不能失言。”
“慕姐姐,你就是心善,若日后证明她是白眼狼呢。”秋明玉满脸不乐意。
“你认识的我,竟是个以德报怨的人大善人?”慕尘月笑容晦暗不明。
“绝不是。”秋明玉笑起来,心情大好。
两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