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一样, 甩下他一人。

况穆那双好看的大眼睛红的厉害,里面仿佛藏着盈盈而出泉水,他眨了眨眼睛, 然后哭的停都停不下来。

况穆这次眼泪掉的突然,季宵焕还一句话都没有说, 前后不到两秒钟, 他的眼泪就哗啦啦的往下流。

季宵焕原本脸色冰凉, 可是一抬头就看见况穆哭成这样子,他瞳孔一缩,盯着况穆渐渐簇起了眉头,嘴巴动了动想要开口说话, 又难得的闭上了嘴。

最后季宵焕沉默了一会问况穆:“药还涂吗?”

季宵焕的声音低沉,在房间里格外的好听。

他不说话还好, 一说话又不知道哪里戳到眼前的人了。

况穆猛的喘息了一下, 嗓子里发出哼哼哧哧的抽泣,哭的更厉害了。

他指尖颤抖着松开了紧扣着季宵焕手腕的手,而是转而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坐在床上躬着腿连连后退, 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季宵焕的双手还涂满了白色粘腻的药膏,他手指动了动,将双手摊放在膝盖上,拧着眉头静静地看着况穆。

况穆穿着一身黑白的格子睡衣,双腿耸起,露出了纤细的手腕和脚腕。

他的头埋在膝盖处,手指耷拉在膝盖上,因为过度的哭泣连他漂亮的手指尖都在微微颤抖,就像是地里面被风吹动的水仙花尖。

没过一会,季宵焕就看见况穆快要哭过头了,他的小脸煞白,胸口一抽一抽的,气都要喘不上来了,再哭下去等会又该吐了。

季宵焕低下头轻叹了口气,声音沉沉的开口。

“况穆,我说过了,那些东西我不稀罕。”

季宵焕的声音不大,也不知道况穆到底听进去没听进去,反正他还是肩膀一耸一耸的,像只小仓鼠一样将头的埋在膝盖处,将自己缩成一小坨,哭的连膝盖处的睡衣都浸出了一大片水印。

小白也听见了哭声,又翘着尾巴跑进来转了一圈。

它两步跑到床边冲况穆喵呜喵呜的叫了两声,语气不善,像是在怪他吵了自己睡觉,可叫了几声后发现况穆不理它,又转而冲季宵焕叫。

季宵焕侧坐在床边,目光沉寂的看着况穆,听见叫声后才分了一眼给小白,也没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