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不透。

整只烟吸完,季宵焕将烟头掐灭在窗台上,垂眸看着手上的动作,缓缓开了口:“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守着他。”

秋晴沉默的站在原地没有动,她犹豫着还想问些什么,但最后她也只是多看了季宵焕几眼,转身走了。

秋晴走后,季宵焕推门进病房。

他坐在况穆病床旁的椅子上,目光沉寂的望着况穆,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哥.......”

况穆忽而梦呓了一声,他像是做了什么噩梦,紧皱起眉头,耷在床边的左手动了动。

他的声音压抑,断断续续的嘟囔着,左手艰难的从病床上抬起来,指尖细白的朝前方探了探,像是想要抓住什么。

季宵焕知道况穆是想要握住他的手。

况穆晚上受到了惊吓,现在正是敏感脆弱的时候,可只要季宵焕现在抓住他的手,他就能安心下来。

季宵焕却没有动,他深吸了一口气,仰靠在座位上,沉沉的闭上了眼睛,况穆一声声的呼唤都是拴住他的枷锁,他极力的想要挣脱出来,将一切都隔绝在外。

过了一会,况穆不再做噩梦了,他停止竭力的挣扎,手缓缓地垂了下来,只是表情依旧紧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