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放松下来漫天的咳意就像是止不住的洪水,他嗓子里痒的厉害,咳的胸口都在抽痛,却怎么也止不住。

况穆扶着墙给自己顺了两下心口,闭着眼睛忍了一会。

他不敢在楼道里多待,楼道里的风顺着衣服朝他身上灌,只是站了这一会况穆就感觉腰腹部凉的厉害,像是前后贴了两块冰块,再多站一会怕是又要难受了。

于是他扶着墙一步步的向上走。

教室里正在上第三堂课。

况穆进教室的时候生物老师正在讲人体的构造,生物老师是个年轻的实习老师,一向好说话,看见况穆病恹恹的走进来也没多说什么。

上课的时候,况穆蔫蔫的趴在座位上休息,到了下课他依旧在睡觉。

直到大课间的下课铃打响没多久,况穆的桌子被轻轻的敲了敲。

“况穆.......况穆........”秦米叫了两声。

窗外的太阳照在况穆的头发上,映的他发丝泛着深棕色,耳朵的皮肤细嫩透着薄光。

况穆脑袋动了动,抬起头睡眼朦胧,他依旧带着那个大口罩,眼睛睡得很红,脸上印着红红的睡印,懵懵懂懂的看着秦米。

“怎么了......咳咳咳.......”

况穆一开口就开始咳嗽,声音也哑的厉害。

秦米咽了咽口水,从衣服兜里拿出来一盒药,放在况穆的桌子上说:“这是治疗咳嗽的药,赶紧吃了吧。”

况穆皱了皱眉头:“你去买的?”

“啊?不是不是。”秦米连忙摆手:“是刚刚任颜说她有治疗咳嗽的药,我就拿过来了,是吧任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