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哥,赵哥……”瘦子连忙喊着赵一鸣求助。

赵一鸣望着季宵焕半响,侧过头笑了。

他笑起来十分的难看,嘴巴有些歪,牙齿也又黄又黑。

他笑着笑着,忽然脸色一沉,抬手狠狠的推了季宵焕一下,狠着声音说:“又是你小子。”

季宵焕的肩膀一侧,身子被推的向后退了一步,松开了捏着瘦子的手。

瘦子立刻向后退了一步,手揉了揉手腕,怒视着季宵焕对着赵一鸣说:“赵哥,看来这个小子还是没吃够教训。”

季宵焕已经不是第一次和他们对着干了。

季宵焕和赵一鸣他们住在一间宿舍,刚来的第一天赵一鸣就让季宵焕给他端洗脚水。

这是规矩。

每一个新来的囚犯都要给赵一鸣倒洗脚水,像一个丫鬟一样伺候他,一直伺候到下一个新来的囚犯来。

每一个人也不敢反抗这个规矩。

只有季宵焕。

当时季宵焕只是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开始给自己铺床铺,就像是没听见一样。

于是后面他们就少不了季宵焕的好果子吃。

监狱里睡觉是大通铺,那些人故意将季宵焕挤的没有地方睡,或者将他的被子弄湿。

季宵焕一向不爱多说话,也懒得去争执。

他很多时候没有地方睡觉,就会坐在宿舍里的靠窗边的木凳子上吸烟。

监狱的宿舍条件很艰难,四处都是粗糙的水泥墙,就连窗户也开的很高很小,只是为了通气,没有任何美观可言。

于是季宵焕就望着窗外,手里夹着一支烟,微仰着下巴,目光淡淡的望着夜空,像是在赏着夜空中的月亮。

那柔和的月色照在他凌冽的面容上,眉眼都专注的不像话。

赵一鸣他们看不惯季宵焕很久很久了,但是碍于季宵焕不是主动找事的人。

于是赵一鸣他们的这些人就像是用拳头在打棉花一样,只是憋气。

再加上在监狱里,狱警看的严,赵一鸣还真没找到好的机会把季宵焕给彻底的教训一顿。

这次是季宵焕难得的主动挑事。

赵一鸣来了兴致,他抬起手臂耷拉在季宵焕的肩头,将季宵焕往前拽了拽问:“你这桶水是在洗地?还是在洗我?”

季宵焕皱着眉头,侧肩避开了他的手没说话。

赵一鸣上下打量了季宵焕一会,目光忽然就定在了季宵焕脖子的项链上。

那个项链瞧着很素雅,是一个圆环的造型,看起来就是个很普通的项链。

只不过赵一鸣在道上混了很多年,也曾偷盗过珠宝,对这些东西一看一个准。

之前天气冷,季宵焕都穿着两件套,赵一鸣还没有注意过他脖子上的这个东西。

现在季宵焕的外套敞开,赵一鸣一眼就看出来这个项链一定价格不菲。

那个项链通体是铂金的材质。

至于设计什么的赵一鸣看不懂也不在乎,他只看见了圆环上面的四颗钻石。

那钻石虽然不大,但是品相极好,六棱的切割技术,显得钻石又闪又清澈。

每一颗的价钱都不会低于十万。

刨除品牌和设计费用什么的,就这个项链的纯材质,最低就是50万起步。

也不知道是狱警不识货,还是季宵焕这小子会藏东西,他居然还真的把那么名贵的东西给带进监狱了。

赵一鸣这样想着,望着那个项链,眼睛都亮了。

“季宵焕,你把赵哥的鞋弄脏了,怎么办?”瘦子一脸咬牙切齿的在旁边帮腔道:“你跪下把赵哥的鞋舔干净,像只狗一样道个歉,这件事就算了。”

赵一鸣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