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宵焕指了指餐桌说:“等一下,先吃点东西。”

说完季宵焕转身走进了厨房里。

况穆听季宵焕的话坐在了餐厅里。

没过一会季宵焕就从厨房里端出来了两碗小米粥出来,放到了况穆的面前说:“吃饭吧。”

况穆望着那碗熬得软烂的小米粥,手指的都不自觉的发凉。

那碗粥要熬到这种程度,最起码要从晚上七点开始熬。

那就意味着季宵焕在将他送去华旭酒店之后,回来熬了粥,然后又跑过去等他。

季宵焕不知道他们几点散场,但是况穆一下楼就看见了季宵焕。

季宵焕一直在楼下等着他,自己也没有吃饭。

“你怎么知道的.......”况穆低声问。

季宵焕坐在况穆的对面也在喝粥。

他抬头望向了况穆,问:“什么?”

“你怎么知道晚上没有吃饭?”况穆声音微哑的问。

“那家餐厅最出名的就是生鲜,你不能吃。”季宵焕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他低下头喝了两口粥说:“吃饭吧。”

况穆点了点头,抬手捧起了那碗粥,吸了吸鼻子小口小口的抿着。

那碗热粥顺着况穆的口腔进入他的身体,抚平了他有些绞痛的胃部,也温暖了他微凉的心脏。

那天晚上况穆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

经过了对况穆一个月的心理辅导,心理医生终于全面的掌握了况穆的心理问题所在。

于是谢医生在一个下午联系了季宵焕,将况穆的心理问题报告给季宵焕看了看。

季宵焕坐在谢医生诊疗室的沙发上,看着况穆报告上一连串的各种问题,眉头越皱越紧。

谢医生穿着一身医生的白大褂,双手交合放在了桌子上,两个拇指来回的动作。

他对季宵焕说:“你也看到了这份报告,你弟弟的心理问题确实有些麻烦,最关键的是在和他的交谈中,发现他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对什么事情都很冷淡,但其实他是一个很固执的人,而至于他固执的那件事情,想你也应该清楚。”

季宵焕沉沉的闭上了眼睛,靠在沙发上指尖一下下的点着沙发的扶手,没有说话。

谢医生抬头看了季宵焕一眼,低下头继续翻动着报告,问季宵焕说:“他现在是否还抗拒你?”

“比以前好一些,但还是抗拒。”季宵焕沉着声音说。

“怎么抗拒?”

“无法接受亲密的接触,当主动触碰他的时候他不会反抗,但能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

医生点了点头,说:“如果要是别人他应该就会反抗,只不过对你不一样。”

季宵焕没有说话。

“你了解他那七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季宵焕沉默了一下说:“一直找人看着他,时刻看着他,确认他的安全,确认他在做什么,但是他的心理.......不清楚。”

季宵焕知道况穆那七年过的不会好,而他也从来不敢在况穆的面前提起那七年的事情。

所以他和况穆到现在为止相处了那么久,两个人之间依旧隔着一层玻璃。

季宵焕不敢问况穆,是因为他怕自己会触痛到况穆。

况穆不敢问季宵焕,是因为他害怕自己接受不了。

“那你需要去了解一下他七年是怎么过的。”医生合上了报告说:“就算你不能问他,也可以问一问他身边的人,应该有人是了解的。”

季宵焕出了那个诊疗大厅,坐在车上点燃了一支烟。

谢医生很忙,季宵焕走出了大厅后,正好又有一个患者走了进去。

那个人是和自己的老婆一起来的,两个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