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老师,怎么了?”

“怎么了啊!”

.......

季宵焕双手将况穆抱的很紧。

他的眉头紧缩,低下头脸颊贴了贴况穆的额头,确定况穆没有起烧以后,心脏才微微松了一些。

然后季宵焕调过话筒,嗓音低沉的说:“况老师生病了,你们自己上课。”

明明季宵焕自己也是学生,平时瞧着嘻嘻笑笑的,可是当他的脸一沉,身上的那种威慑力居然比况老师的还强。

台下乱哄哄的学生一下就安静了,没人敢再多说一句话。

然后台下的一百号人眼睁睁的看着季宵焕一把把况老师横抱了起来。

而况老师也不知道是晕倒了还是怎么了,平时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他,眼睛闭着,身子软软的缩在季宵焕的怀里,没有一点点的反抗,脚尖微垂,乖顺轻柔的就像是一块白绸一样。

季宵焕将况穆横抱出了教室,一路快步的向外面走。

大门关上后,周围一片哗然。

易光的同桌呆呆的问着易光:“怎么回事.......”

易光比她更呆,望着大门处说:“不知道......”

“你不是说季宵焕很讨厌况老师吗?”

“不知道.......”

季宵焕刚把况穆抱出去教室。

还没有走两步,况穆就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眼睛。

他仰着头茫然的看了一会季宵焕的脸,一时间居然有些分不清现在到底是几几年了。

况穆感受着季宵焕身上的温度,望着季宵焕深黑的眼眸,渐渐的回过了神。

他意识到现在已经不是十八岁的时候了,因为季宵焕的眼睛比十八岁更加成熟,更加的利。

况穆沉沉的闭上了眼睛,哑着声音问:“去哪?”

听见况穆的声音,季宵焕停下了脚步,垂眸望着况穆。

“你病了,去医院。”季宵焕说。

况穆摇了摇头,说:“我只是累了,让我去休息室休息一下。”

季宵焕抱在他原地没有动,静静的望着况穆的脸颊。

况穆缩在他怀里不挣扎,脸色苍白,好像确实很疲惫,疲惫的抬眼看一眼他都难。

况穆闭着眼睛又说:“我下午还有课。”

这一次季宵焕望着况穆的脸颊,难得的没有强制的带走况穆,他叹了一口气妥协了,说:“好。”

季宵焕抱着况穆走进了休息室。

在H大每个系的教授都有一间休息室,就在走廊的尽头,平时很少有人会用到这里。

季宵焕将况穆抱进去,休息间里有三个床,季宵焕抱着况穆走到最里面的那个床位,小心翼翼的把况穆放到了床上。

刚刚抱着况穆的时候况穆的衣袖滑了上去,露出来纤细的手腕和脚腕。

季宵焕盯着况穆的手腕和脚腕看的瞳孔缩了一下。

最近是初春,况穆穿的多。

平时还看不出来,而现在季宵焕发现况穆的腕骨细瘦又苍白,好似随便一捏就能碎裂了。

季宵焕沉了沉脸,弯腰将况穆的鞋子褪了下来,替况穆盖好了被子,问:“休息室里有药吗?”

况穆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头发凌乱的散在枕间,衬着他的小脸白的像张纸一样,瞧着脆弱的厉害

况穆没说话。

季宵焕沉默了一下说:“我去给你买药,先睡吧。”

说完季宵焕将况穆的被子角塞了塞,站起了身子,走出了大门。

大门合上的那一刻,况穆微微睁开了眼睛。

他向门口的看了很久,然后将身体缩在了一起,蜷缩在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