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恼的站起身,指着况穆说:“你还算不算个人?!”

况穆连头都没有回,他仰头看着法官,一字一句的说:“我想说的就只有这些,我做出的这些事情,我觉得季宵焕想要杀我,是应该.......”

况穆说到这里深吸了一口气,咬着下唇继续道:“还希望法官酌情处理。”

听见况穆的这番话,连法官都意外极了,她低下头很认真的翻着卷宗。

季宵焕靠坐在位置上,皱着眉头望着况穆。

他看着况穆为了替他减轻刑罚,几乎将自己浑身上下所有的伤疤都掀开了。

季宵焕从头到尾都没什么表情的脸终于变了变脸色。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台下媒体记者手上的摄像机,又回头看了看况穆一个人坐在对面手脚单薄的模样。

季宵焕直起身,抬了抬身前的话筒,主动开口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他说:“法官,况穆说的那些事情,并没有对我造成伤害。”

法官意外的挑了挑眉看向了季宵焕。

季宵焕说:“况穆没有做出过伤害我的事情,当年我母亲和况进山在一起他提前并不知情,我的前女友和我是和平分手,至于遗产,况穆曾经问过我是否需要,我拒绝了。”

法官问:“你为什么拒绝了?”

“太慢了,况穆要将遗产转赠给我至少需要到二十一岁,我等不了。”

“所以你拒绝了他,然后蓄意杀了他?”

季宵焕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说:“是。”

他的声音低沉,通过了话筒的放大音,在审判厅里来回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