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穆看着看着忽然觉得浑身冷的厉害,他向后退了两步,望着况进山冷笑了一声,转过身走了。

当天,严敏慧去世的消息就被况进山给放了出去。

严敏慧在商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个消息一放出去,医院里的二十二楼就挤满了闻讯而来的记者。

原则上医院不允许记者进入,但是或许是况进山有意而为之,特意将这个消息放大化。

那些记者们就像是闻讯而来的蜜蜂,在医院里吵得厉害。

况穆依旧被况进山关在那间病房里,等待严敏慧的葬礼。

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病房的窗帘被拉的严丝合缝,房间里昏暗的就像是夜晚一样,只有房间正中间的那个电视在不停的闪烁着。

况穆盘着腿坐在病床上,面无表情的看着电视上播放的内容。

电视上的彩光一闪闪的映在他的脸上。

“据悉,今日况氏集团的董事严敏慧在凌晨时因故病逝,享年44岁,严女士不仅是况氏集团的董事,福熙集团的董事长,也是况氏集团总裁况进山先生的妻子......”

“我们的记者了解到,严女士是因为车祸去世,在医院里抢救了两天两夜,最终不治身亡.......”

“严女士曾是季氏集团季明义的前妻........”

啪!

况穆抬起手将电视给关上了,房间里的最后一丝灯光也暗了下来。

况穆拿着遥控器的手缓缓的垂在了床上,他环顾了一圈四周,居然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了。

与之前不同的是,严敏慧没有去世之前,况穆急于想要与外界取得联系,可是严敏慧去世后,况穆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

况进山那么急着把这件事昭告全世界,季宵焕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了。

况穆这样想着感觉累极了,他蜷缩着手脚躺进了被子里,可是走廊外面记者的声音依旧吵的厉害。

严敏慧的葬礼和追悼会安排在了三天后,是在一个很大的礼堂里举行。

况进山找了很专业的人来处理这件事情,他们给严敏慧的仪容做打理,将她化的就像是生前一样的漂亮,然后将她放置在礼堂前一个漂亮的玻璃棺里。

礼堂里被布置成了黑白色,从远处看一片庄严与肃穆。

况进山和严敏慧认识的人多,那些商界名流送来的花圈礼堂里都要放不下了。

葬礼是在上午的九点开始进场,况穆作为家属在早上八点就已经到了礼堂,他的胸前别的一朵白花,站在礼堂里木然的看着况进山和那些工作人员来来回回的忙活。

上午八点半的时候,礼堂外面已经被媒体记者给围满了,甚至需要保镖才能维持秩序。

上午八点四十五,大礼堂外的停车场停满了车,为严敏慧送行的宾客已经差不多到齐了。

况穆被带到了礼堂的门口,他被安排站在这里,为每一个进来为严敏慧送丧的宾客鞠躬,而况进山站在他旁边的主位,为每个前来的宾客致谢。

最门边的位置站在一个丧礼工作人员,他会在这里接受每一个宾客进场的请柬。

上午九点,葬礼正式开始,礼堂的玻璃门打开,宾客们手持请柬,被工作人员引领着按照顺序入场。

那些进来的人穿着肃穆,清一色的黑白。

工作人员接下了他们手里的请柬,高声的汇报来者的人份与名字,领着宾客进入礼堂。

“云游集团总裁,方先生。”

“霍氏集团董事长,霍先生。”

“凤阳公司董事,刘女士。”

每一个进来的人都会走到了况进山的身前,与他握手然后说一声:“况先生,节哀。”然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