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没说话。

况穆胸口剧烈起伏,他慌乱的四处张望了一圈,跑到客厅的开关前打开了大灯,然后又跑着到了季宵焕身前。

客厅瞬间被照的特别的亮。

况穆这下看的清楚,季宵焕不仅脖子上有划痕,手背上也一大片的青紫,剩下的伤全部被盖在了衣袖下面。

况穆颤抖的抬起手,想要抓住季宵焕的胳膊,撸开他的衣袖查看他的伤势,却又迟迟不敢抬起手。

季宵焕受伤了这件事情,让况穆的心脏绞痛,那种窒息的感觉甚至比伤在他的身上还要痛,他深怕会看见让他更痛的那一幕。

况穆狠狠的吸了两口气,转身拿过茶几上的医药箱,不由分说的将季宵焕拽到了沙发上坐。

他颤抖着手打开了碘酒棉,却夹了好几次都夹不起来,最后况穆狠狠的揉了揉眼睛,忍住了满眼的眼泪,夹起了棉花,侧过身一下下的将碘酒涂在了季宵焕脖子上的伤口上。

这样近距离的看,季宵焕的伤口更加触目惊心,干涸的血迹一旦被涂开,新的血又流了下来。

涂着涂着况穆又哭了,他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眼睛花的甚至看不清楚季宵焕的伤口,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

“你是不是打架了啊........”

况穆哭的手都在剧烈的颤抖,夹子上的棉花掉到了季宵焕的脖颈处,又顺着滚到了他的身上。

季宵焕将身子向后退了退,淡声的说:“况穆,你还是不要管我的事情了。”

“为什么啊?”况穆仰起头,一双大眼睛哭的泪眼婆娑,眼泪顺着眼角不停的往下滑。

见季宵焕不答,况穆又问:“为什么不让我管啊........”

季宵焕依旧不语,只是用那一双黑沉的眼睛看着他。

眼前的这个场景,又让况穆想到了上次他手指受伤,季宵焕替他上药,那时候季宵焕的动作明明那么温柔,却语气的生硬的推开他。

他那时候告诉况穆,我们回不去从前,我们之间最好的关系就是陌生人。

想到这里,况穆很艰难的问:“是因为我们要做陌生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