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之时，命数缠身之后所发生的那些事情，其实也算不得上是多美好。

因为苦难更多，她不觉得姜折所梦的过往之事会是美好的，所以才会如此说。

被握住了手的姜折，微微的偏了一下头看向了她，然后对上的就是轻衣那双一如既往温柔的眸子。

“轻衣此话，倒是有些令我不好意思了。”

轻衣温柔浅笑回望她：“是实话。”

姜折也确实是有些不太好意思了，特别是被轻衣用那温柔的眼神所看着的样子。

她略微的轻咳了一声，然后先转过了头，微微抬头看着远处的那一片星辰。

“人皇气运也都填补进去了，后面的事情，大道序列应该能够自我衍变完善的吧。”

轻衣闻言也看向了远处那一片星空，她嗯了一声。

“如今也就只剩下墟灵隙与域外战场那边了。”

姜折想了一下，回道：“那两处不急，墟灵隙那边可能到时也需要你们过去一趟。”

轻衣嗯了一声，这些之前也已有所猜测。

两人坐在那高处，远远的眺望着那好似触手可探也摸得着的星空，偶尔说上两句话。

来到这星楼好些天了，不过一直都在忙着给大道序列输送人皇气运，如今闲了下来，这才有了时间坐在这里悠悠放松自己了。

——

星辰不会变化，只会隐匿虚空。

沧云轻衣的视线倒是很多时候都落在了姜折的身上。

看着她那精致侧脸，她的神色总会无限更显温柔几分。

“轻衣……”

遥望着远处星空的姜折脸上带着些许笑意，她好似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下意识的第一反应便是要与轻衣分享。

转过头时，便正正好的对上了那一双温柔含着无尽浓情在其中的眸子。

她唤出了那一个名字，但后面还未曾说出口的话，却又在那注视之下而禁声了。

看到她转过头来，轻衣抬起了另一只手轻轻的落在了她的脸颊上，轻捧着她的脸。

姜折唇瓣微动一下，她看着面前人，有着些许的微愣，但是却并未躲开。

但是动作轻柔捧住了她脸颊的人，却是神色温柔带着些许的明媚看着她。

“这样安然岁月，轻衣很久之前就曾幻想过。”

“不过却是未曾想到，所幻想的一幕，过了那么久，才实现，虽然久了些许，但是殿下还在，轻衣的期待也不算落空。”

很久很久之前，还是第一序列时，沧云轻衣就在想，什么时候，只有她和殿下两人，然后一同去过上那种宁静和悠闲的生活。

不过当时那种想法也只是想想。

她虽为第一序列，但她也不是唯一的第一序列，加之追随在姜折身边的人，也并不只有她一人。

除了她们之外，还有一个苍薄九在一旁像是护眼珠子一样护着她，即便是有着那些想法，也不会有人当着姜折的面说的。

因为谁都知道，身为初序列，姜折此前并不开窍。

是不开窍，也是对情爱之事懵懂。

但更多的，还是因为她自身不应与她人有着过于深厚的因果牵连在其中。

她该如那大道之下的天道一般，对待芸芸众生而一视同仁，不偏不倚，那才是对当时的序列衍生最好的结果。

或者是一如苍薄九，除了姜折之外，从不会与旁人过多接触，矗立九天之上，永远是旁人所仰望的存在。

但，哪怕是之前的苍薄九，她心知自己待姜折的感情是不一样的，但是却也从未对姜折亲口表达过。

那同样是因为，她是喜欢和爱甚至是在乎姜折。

正是因为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