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的鲜血。
她甚至是,亲手杀了那个会温柔慈祥看着她,会亲手给她做点心吃,也会在那个所谓的‘家里’等她回来的女子。
哪怕是她闭上那双温柔的双眼前,她的眼里也都只是温柔笑意,没有怨。
她说,以后她再也不能陪她了,她的阿折,就要真的变成一个孤独的人了。
她满心满眼,到最后的时候,想的也不是自己。
——
杀血亲至亲,手染鲜血。
这是世界意识和阿折选的最为极端残忍的一个办法。
除了南明王朝之外,其他王朝气运已经衰败,唯有南明还留存一些气运。
但是这些气运却是分在了皇族的每一个人身上,稀薄而又平均分开。
杀明潇她们,就是为了整合气运,集人皇气运于一身。
杀至亲,是为了献祭。
以献祭亲人自身,在集人皇气运,弑神,才有一线希望。
……
后来,或许是外面关着这里的一切的‘神’,觉得她有些太过棘手。
最后直接天幕撕裂,这个世界,降临了三个高高在上,一副看所有人为蝼蚁的‘神’。
那三个神,原本想要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她。
但是接着世界意识的力量,和自身从旁人哪里抽取来的力量,天幕黑下来后,她在那一天,终究是以残缺的凡人之躯,弑了三个高高在上,把她们视为蝼蚁的神。
但是在皇宫上空的那一战,最后的结果就是,南明折重伤,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身体里面的那一股充满了邪恶的力量,又再一次的失控了。
她的身躯血肉,又出现了白骨化。
但是最后,她就拖着这一幅重伤的身躯,衣衫有些破烂,手里拖着长枪,一步一步的向着皇宫之中的摘星楼走去。
摘星楼是皇宫之中最好的一处建筑,站在其上,可以看到整个皇宫和都城。
束着那一头青丝的发带,也不知何时掉了,一头青丝也披散落在了身后。
脚步好似有着千斤重,一步一个脚印,那洁白的积雪之上,洒落着她身上流下的鲜血。
等她拖着长枪走到了摘星楼时。
哪里,早已有着一个人在等着她了。
——
身穿一袭浅色长袍温柔的姑娘,今天在看到浑身血迹,看着有些狼狈的殿下时,她眼底还是没忍住微微的泛了红。
阿折站在她的对面,收紧的手指终究是松开了。
‘啪嗒’一声,长枪落在了地上。
然后她对着那个温柔的姑娘笑了一下:“我现在看着是不是挺狼狈的,轻衣会不会嘲笑我自不量力?”
轻衣指尖收紧,她微微泛红着双眼走到了她的面前,想要抬手去牵住阿折的手,但是在看到她左手上的森森白骨时,她的心微微的抽痛了一下,那手最终落在了她那沾染上了血渍的脸颊上。
“不会,殿下一点都不狼狈,轻衣只是心疼。”
阿折看着她,染了鲜血的唇瓣格外的艳红,她却是紧抿着。
“为何不离开这里。”她轻声的问着。
明明知道她要做什么,明明知道她会来摘星楼,为何还在摘星楼这里等着她。
轻衣则是轻笑一声:“离开这里,轻衣又能够去哪里?其实轻衣一直所求的,也不过只是陪伴在殿下身边而已。”
阿折唇瓣微动,她错开了轻衣那满是温柔缱绻的视线。
“轻衣,你该离开的。”
“殿下是犹豫了吗?”
阿折没有出声,是,她犹豫了。
但是在她沉默的那瞬间,轻衣却是勾唇一笑,笑的比任何时候都要明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