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衣服的,故,抹胸是墨绿色的,里面穿着印花窄袖罗衫,外着绯罗褙子,下身的长裙比抹胸颜色略微淡些,梳着流苏髻,鬓边还簪着从苏禾房中抢去的垂丝海棠,雄赳赳气昂昂的,好似富家奶奶带着小丫鬟逛街似的,又觉得走去累,去叫了一辆骡车,自己上了车,却将苏禾落下,嘴里还说道:“姑娘年轻,我老天拔地的走不动道了,我先去逛逛,在绣坊等你。”说完,那骡车摇摇晃晃的往前走。
苏禾毫不在意,臂间挂着一个小菜篮,路过王佳肉铺时,王婆子突然将她喊着:“禾丫头,等等,大娘找你有事呢。”
苏禾冷不丁叫人喊了一嗓子,抬头看见王婆子放下手里的活计,顺手在腰裙上抹了把手,随即将苏禾拉到后头偏房里,王小娘子也掀了门帘子进来。
王婆子一时好像有些无措,拉着苏禾来回转圈的看着她,眼里隐隐有泪光,王小娘子笑着说:“娘,你有事快说,禾妹妹还有事情呢,光转悠不说话是算什么?”
“一时高兴糊涂了!”王婆子拉着苏禾的手,抑住情绪,满脸笑意的道:“好孩子,别怕,王姨见你这小半个月出来了两回,心里高兴!你平日都叫那老货拘在屋子里做活,一刻也不得闲,如今你大了,自己立起来了,好事好事!你娘要是泉下有知,不知道要多开兴呢!”
苏禾不说话,只冷眼打量着,满眼的警惕防备,她从原主的记忆里知道,这王婆子和亲娘是有来往,她在绣坊学习时,王猛女也一起,她娘算和王婆子有些交情,原主只是帮着王猛女绣过几个帕子,论交情,也谈不上吧。
瞧着苏禾的防备,王婆子快步走到后房,翻出了几张帕子,又回到偏房里,递给苏禾看:“你瞧,你娘当年送我的帕子,我一直好好收着呢。”
苏禾接过来,瞧着帕子的角落里绣着一个小小的晴字,泪水不知怎么就流了下来,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
“禾妹妹,别哭!”王猛女看着苏禾泪如雨下的样子,手轻轻搭上肩膀,低声安慰道。
“禾丫头,好孩子,你听王姨说,如今你自己立起来了,王姨打心眼里高兴,王姨也跟你道个不是,抢了你的亲事。”
王家婆子在苏禾小时候也是上门打抱不平过几次,奈何每次走后,苏婆子就更加苛待苏禾了,她也无奈,渐渐也就不在上门了。她同晴娘要好不假,可也没有日日打上门的道理。
如今瞧见苏禾慢慢立住,她心里是真的高兴,街坊邻里十多年了,这丫头如今也出落的愈发好了。
“王姨,你别这么说,这门亲事,就算你不替猛女姐姐打算,我也要想法子搅黄了的。我是打心眼里怵张大郎君。”苏禾苦笑,那满身煞气的样子,她就算是接受过义务教育,也不敢同这样的人生活。
“那我也不啰嗦了,你姐姐的婚期定在了今年九月里,如今还有七个月的时间,我要请你帮忙。你知道的,你姐姐的手,卖肉掂数是一点没问题,若要捏针绣花,那可真是个棒槌!”
王婆子说着还忍不住拿手戳了戳王猛女的额头,当真是恨铁不成钢!
“娘!我那是随了你!”
“哼,我可没叫针扎哭!”
苏禾听到这,噗嗤一笑,记了起来,大约是七八岁的事了,那时候她们同在绣坊,王猛女总是学不会绣法,老被绣娘数落,那时年纪小,又羞又恼急的直哭,自己瞧不下去了,便悄悄替她绣了几回帕子,就渐渐熟悉起来了,一晃竟也好多年了。
“王姨要我帮什么忙?”
“等到你姐姐要绣嫁衣时,你过来帮忙,王姨不叫你白做。给你一贯钱。”
“我当然是愿意的,只怕后娘不肯!”苏禾要重新捡回自己的社交,她不能像原主一样,只把自己圈在家里,以为多干活就能有好脸色,却不知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