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道场,我还没去过呢。我听隔壁那个小书呆子说,水陆道场可热闹了,有变戏法的,有唱戏的、有摸石猴的!”阿宁掰着指头数着,生怕错过了哪个没说到。
“好。”苏禾将阿宁抱在怀中,柔声道:“阿宁从前没去过是因为那个时候阿宁年纪小呀,水陆道场人多,娘亲怕有坏人。这次咱们去,阿宁要跟紧了娘亲,叫大力姑姑抱着你玩,可好?”
“好!”阿宁乖乖趴在在苏禾怀中,应得响亮。
苏禾见她两眼放光的模样,乐得点了点她的鼻子。随即便叫大力去她房中将衣服取了过来,就要前几日绣坊送来的那身。苏禾在这头替阿宁编了双股的小猫头,又叫小雪从阿宁自己的妆匣里寻了珍珠小钗插在发间,又从自己的妆匣里寻了一条珍珠宝石的项链替她带上,活脱脱一个俏皮小丫头。
“我的阿宁可真个粉妆玉琢的小女娘。”将阿宁收拾妥当,苏禾倒也没怎么费心打扮自己,只衣服与阿宁穿的母女装,叫人在人群中一眼便能看见。
“大力,去将丁三家的一起叫上,咱们一并去逛逛,左右大白天的也没什么事,将大门锁了,咱们也去凑凑热闹。”苏禾牵着阿宁的手,将人拉到铜镜前,看着光可照人的铜镜里一大一小的身影,满意地点点头。
白日里万福寺的水路道场没有那么热闹,大约是大多百姓白日还需劳作,故而只有这支摊子的商户和一些闲散人家带着孩子闲逛,如同她们一般,远不及晚上隔着几个街巷都能看见这边灯火辉煌,人声鼎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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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起初还愿意乖乖的窝在大力姑姑的怀中,只是有些好奇的看着四周,等到她们一众人靠近了变戏法的摊子,看着那技人空手变鸽子,便再也忍不住了,扑腾着就叫大力姑姑放下她来,她要凑近了看。
大力和苏禾分站在阿宁两边,一人一侧牵着她的小手,身后还围着丁三一家。苏禾见她眼不错的盯着变戏法的男子,嘴里时不时发出惊叹,便蹲在阿宁身侧,伸手环住了她小小的肩膀。
“娘亲,他们好厉害呀!这都是怎么变出来的?”阿宁的小脸因为激动而涨红,小手指着前方,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感到不可思议。
苏禾见她如此
开心,捏了一把软乎乎的小脸,温柔地说:“阿娘也不晓得呢,这也是阿娘头一次见。”
那男子在身边人的协助下变了三个戏法,便有小子端着个小簸箕绕着围观的人讨赏钱,身边还跟着一位作揖示谢的男子,双手抱拳道:“各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小人谢过各位了”。
阿宁瞧见后,便从自己的小荷包里掏出十文钱,紧紧的攥在手中,眼不错的盯着那两人,直到小郎君将簸箕递到苏禾跟前,苏禾还未动,阿宁却率先将手中的铜板放进簸箕中,倒是叫两人惊了一下,随即就朝着阿宁作揖,道:“谢谢小女娘的捧场。”倒是叫她兴奋地小脸通红。
苏禾又从袖中掏出一两的散碎银子放进簸箕中,而后便抱起阿宁,大力才要上去接手,就被苏禾制止住了,“无妨,不过一小会,累不着的。”阿宁双手环住娘亲的脖颈,将头埋在苏禾的脖颈处咯咯笑。
“小女娘今儿可是开心极了。”丁三家的跟在身后打趣着,“恐怕是要日日缠着娘子出来看变戏法的呢。”丁三和丁勇显然谨慎许多,丁勇见妹妹被亲娘牵着没什么危险,就眼不错的盯着阿宁,他如今也十四了,这些年在苏宅养得也好,从不曾亏了嘴,身量已经到他父亲的肩头了。
苏禾本是想着亲自教他读书,但阿宁年幼粘她着实紧,也确实分身乏术,便刻意瞒了他的身份,寻了一户启蒙的私塾,将人塞了进去,听着那秀才“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了一年多,总算不是个睁眼瞎了。
丁勇察觉到周围隐有眼光朝着他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