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空,院中嬷嬷们怕出事,自然拦着不叫你出去。昨儿不是说,带你去扬州城外骑马么?”他极爱苏禾半散着头发的模样,总能轻而易举的就勾起他的怜爱之心。
“今儿,就叫扬州的万绣坊过来,给你裁剪两身骑装才是。”俯身握上了苏禾的手,将人带了起来,朝着外室走去,“别愣着了,先用些吃食。这才几日,就消瘦成这样了?”
“我真的没有胃口。”苏禾甩开庄引鹤的手,定在原地,抬眸看着庄引鹤。他不过是在温水煮青蛙,让自己一点点适应被困住的日子,天长地久,也就成了他后院中不起眼的一位,“我想回清安县,我不喜欢扬州,不喜欢这里,我、是真的想回家。”
这两位祖宗,怎么又吵起来了,这才好了没一天的功夫。要是跪着有用,秋桂当真是想给这两位主子跪下了。眼见又要不好,她一个伺候的下人,也没那个脸面去劝和,只能退出正屋,顺便将门关上了。闹吧!闹吧!要是今儿这场闹完,两位主子能和好,她就守死了这个门,谁也别想进!
“说什么胡话呢,”庄引鹤面上丝毫不见怒色,倒是亲昵的捏了一把苏禾的脸侧,“这里才是你的家,你安心待着。”复又拉起她的手,叮嘱道:“是不是别院哪个下人伺候的不好?惹你生气了?告诉爷,立即处置了她。”
说话间,就将人按坐在了圆凳上,亲自舀了一碗碧玉米熬的粥,“你尝尝,这米吃的可好?若是好,以后都叫你用这个。”
苏禾顿时只觉得满身的无力,庄引鹤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听不懂她话中的意思,却只是一味的曲解。大力和秋桂身契都在他的手中,说起来都不是自己的人,兼之上回自己逃跑,事后自己虽给三人都补足了月银,来喜儿在前院伺候,轻易见不得也就罢了,可近身的两人,当着自己的面,话都少了许多。
大力原本是个大大咧咧有话藏不住的姑娘,如今也学会了三缄其口。秋桂心思原本就深,如今话更少了许多,便是同来喜儿都生分了许多,从前还能见她在廊下替心上人绣荷包帕子,自己也不好再多问。
这样的日子再过下去,她只怕是要疯!
苏禾盯着面前的这碗米粥,叹了一口气:“都头,这米一听,便不是我这样身份的人可以用的,东西有高低贵贱,我只怕不配用吧?今日,我因得爷的偏宠,能用上一碗碧玉米熬制的粥,若来日,我不再得爷的宠爱,又该吃什么米熬得粥呢?”
“不过一碗粥,到叫你生出这么多心思,若是不喜欢,那就不用这个了,你尝尝这个,仙客来的点心,扬州城一绝。”庄引鹤挟了一个牡丹样式的点心搁到了苏禾面前的玉盘中。
“我想回家,我讨厌扬州,讨厌兰溪别院,也厌恶你。你姬妾无数,我究竟是哪里得了你的青眼,叫你一直纠缠着我?”苏禾压根不想碰眼前的东西,她心中堵着许多委屈,今日一并发泄了才好。
庄引鹤撂下筷子,转身捏住了苏禾的下巴,带着三分薄怒:“厌恶我?那也给爷忍住了。我念你年幼,任性些也无妨。自己孤身一人跑去平安镇,爷还得给你小心遮掩,你可知,若是叫旁人知道,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进庄家的大门!就是做我庄引鹤的妾,也要身家清白干净!”
啪——
苏禾一掌甩出去,庄引鹤的脸应声而偏,“清白?你也有脸和我提清白两个字?我到今日的地步,也多亏了庄大人抬爱!”
“你是疯了不成!”庄引鹤一手捂住脸,抵着后槽牙,“若不是我,你那亲爹早就将你沉塘了,你能有今日这般锦衣玉食,该多谢了爷救你一命。这世间,恩将仇报一事,竟还叫我遇着了!”
“待在这里,疯不疯有什么区别?”苏禾丝毫不惧,怒声将面前的碧玉粥扫落在地,玉碗碰撞青瓷地面,便是“噼里啪啦”的破碎声,守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