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县还听到了什么别的?”宋大人这是丝毫不在意官场名声了呀,这拿女儿攀门户还成习惯了?名声都传到百里之外了?
“你这是跟我打什么哑谜呢?有话直说,咱们也就一二年的功夫没见,你怎么变得跟个娘们似的,扭扭捏捏?”
“我先走了啊,至于宋府的事,还是等伯母亲自跟你说吧。”李见山看着自家小厮牵着马车过来,连连摆手告辞,就这么钻进车厢中,叫小厮快些走,不用理会他。李见山的贴身小厮也是见过庄引鹤的,见自己主子这么大剌剌的说出来,只能朝着他拱手作揖以示见礼,随后就驾车离开了。
眼见衙门口人都走完了,庄引鹤也骑上追风朝着庄府去,才一进门就见到了守在大门处的平嬷嬷。
“爷,您可算是回来了,夫人叫你去慈安堂呢。”平嬷嬷是庄夫人身边的管家嬷嬷,当年是庄母的陪嫁丫鬟,如今也熬成了庄母身边第一人。
“平嬷嬷,许久不见嬷嬷了。母亲怎么叫我去慈安堂了呢?”庄引鹤看向平嬷嬷,面带困惑,有些不解。
“夫人吩咐的,说是有事要在那说。”平嬷嬷看着人高马大的小主子,一晃也这么些年了啊。当年她家娘子高龄诞下三爷,几乎是丢了半条命,还未出月子,孩子就被老夫人抱去了,说是算命的先生有卦,这个小孙子是个极旺长辈的命格,娘子不能不孝,只能含泪将挣命生下的儿子送去。
可从此,这婆媳二人之间便有了隐约不可说的矛盾,再加上小主子后来弃文从武,娘子心中恨极了,想她两家都是书香清流,若不是婆母宠溺偏爱,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变得这般荒唐?母子两一度也有心结,后来三爷婚事上,娘子抢了先可偏生那位又是个短命的,带累三爷成了鳏夫。再后来娘子年岁也上来了,不爱争了;三爷渐渐大了也懂事了,母子关系才缓和了下来。
可她伺候娘子多年,心里明白当年月子里就将三爷抱去是娘子这一生都过不去的心结。如今老夫人做主挑的宋府又出了这档子事,娘子心中只怕是又恨又痛快。
庄引鹤朝着平嬷嬷点头道:“好,平嬷嬷。那咱们一起过去吧。”说完就抬脚朝慈安堂过去。守在门口的丫鬟见人过来,忙将帘子撩起,等两人都进了屋子才又合上。
“祖母,”庄引鹤进门就一撩衣袍跪在堂下,磕头道:“孙儿赶路回来,还未曾来拜见,实在不孝。”庄老太太见他说完,就一叠声的叫人起来,生怕多跪一下就伤着她的好孙子。
“见过母亲。”庄引鹤又转身朝庄母拱手行礼。
“瘦了些。回头娘给你好好补补。先坐下吧。”庄母一甩帕子,思忖着:“今儿叫你来,也是为着你的亲事。宋府怕是不行。”
老太太坐在上座上只低头端起了茶盏,撇了两下浮沫,饮了一口,并未插话。这事是她做主的,如今出了这么件事,在这儿媳面前,到底气短一寸了。
“为何?宋府出了什么事?”先是李见山扭扭捏捏的不肯说,现在又屏退了下人,这般要紧?
“你那日送回来的信件,娘也不便拆,就又着平嬷嬷送了回去,还特意吩咐送到五姑娘手上。后来不过三五日,扬州城里就传出了宋五姑娘先前定过亲,只是那小子一病去了。但是宋府并未退亲,要宋五姑娘嫁过去守望门寡。”庄母说起这事就觉着恶心。
“有人故意陷害宋五姑娘的名声?”庄引鹤虽不喜这女娘,但女子名声岂可有损?
“不是陷害,人家拿出了定亲的凭据。原本是宋家高攀,只不过那家这两年不得圣宠,贬了官职。宋大人眼见未来亲家有败落的势头,连退亲都没退好,转头就说要与咱们结亲。还好咱们没急,不然,我儿就要成扬州府的笑话了。”这最后一句更是堵的庄老夫人一口气顶在了胸口。
“那如今呢?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