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引鹤那日寅时城门一开便出发了,此事绝密,清安县除了庄明成那个废物能信的过一二,剩下的人,他也不敢用。姓张的和陈子明勾结,又试图将陈子明拉进秦党中,事成之后,他得叫庄明成回扬州,免得姓张的狗急跳墙。
一切都很顺利,只不过是最后走时被护院发现,群攻之下手臂被人划伤了,庄引鹤飞身骑上追风,在夜色下疾驰,他本意是要去扬州的,只是此伤无法解释清楚,便转头奔向平安镇,快到时,先寻了一处水源,将身上的血迹清洗干净,又从里衣中撕下一块布将伤口包扎严实。在距离城门口不远处,叫追风自己先寻个地方躲起来,追风素有灵性,撂起马蹄就朝着扬州城的方向跑去。
“怎么?见到爷,很惊讶?”庄引鹤此时心神放松了下来,将窗户又关上,就这么依着窗嘴角含笑的看着她。
苏禾好似见了鬼一般,就想往冲到院中,直接被庄引鹤伸手拉入怀中,挣扎间牵扯到了伤口,血水渗出,她闻到了血腥味。
“你、受伤了?”眼中带着几分警觉,苏禾也不再挣扎,仰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庄引鹤低头看着她,目光炽热,今晚被护院围攻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幸儿追风乃是千里良驹,又是在夜晚,才能将追踪之人远远甩在身后。受伤的手臂死死环住她的腰身,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从额角到耳畔最后捏住了她的下巴,看着在眼前渐渐放大的脸,苏禾闭上了眼睛。
吻重重落下,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撬开了她紧闭的牙关。好像是一头饿了许久的凶兽一般,似是要将她拆吞入腹,还带着似有若无的吞咽声。在这寂静的卧房内,沉闷的扩散着,暧昧撩人。
苏禾感受到了抵在腰间的硬物,身子不由自主的想避着这块,血腥味愈发浓重,庄引鹤像是吃饱餍足的凶兽一般终于舍得将人放开,抬头打量了一圈屋中陈设。
“千方百计的要跑,就是为了住这家徒四壁的屋子?”庄引鹤抬脚走到了床榻边坐下了。这屋里哪有什么美人榻,一张床,两个凳子并一张饭桌,她倒是颇有雅兴,饭桌上还有个白瓷瓶插着一束花。
“与你何干?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不便,还请庄都头速速离去。”
庄引鹤听了苏禾的话,也不生气,只慢条斯理的开始宽衣解带,苏禾被他这般无奈的行径给惊在原地,这天下当真能有这般不要脸之人?也顾不上刚才的羞意,磕磕巴巴道:“你怎能这么不要脸!”
“不要脸?那咱们两做过的不要脸的事可多着了。要我给你一一细数?”庄引鹤看着还在流血的手臂,蹙了蹙眉,“去打盆水来,给我擦洗上药。”看着杵在原地不想动弹的苏禾,挑眉勾笑,语气凉凉,带着一丝嘲讽和调侃:“怎么?当日爷救下你,还信誓旦旦的跟爷说,救命之恩,涌泉相报。涌泉嘛,爷是尝过了,那救命之恩?”
“闭嘴!我去!”苏禾恼羞成怒,压着嗓门冲着庄引鹤喊道,这厮怎么不流血而亡!都这样了,还不忘占她便宜,就是多挨两刀也是该的!转身去了灶房,如今天热,苏禾也不留热水了,只是心下不忍,到底还是升起了炉子,将凉水烧到微热,才倒在盆中,端进了卧房。
“嘶、轻点。爷都这样了,也不见你心疼。跑了这么久,想爷了没?”庄引鹤看着坐在身侧小心上药的苏禾,心中莫名满足,只是嘴上还不忘撩拨两句。
苏禾将药粉撒上,又从衣柜中寻了自己的中衣,裁剪下一块,将手臂包扎好,这才抬头,面色冷清,语气淡漠:“庄都头,我这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药上完了,我看着也不流血了。不如就此离去?”
这番态度彻底激怒了庄引鹤,女娘身弱,一只手便能辖制住,将人推到在床上,一条大腿就这么直愣愣的压在了苏禾身上,叫她半分挣扎不得,苏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