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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人与小娘子 风雪臣 60479 字 1个月前

去,后半夜听内室似有争吵,细细听来又不像,只是也不敢再熟睡过去,估摸着寅时末了,院中伺候的婆子们起床烧水了,秋桂看着睡熟了的大力,替她掖了掖被角,才穿好衣服去洗漱。

暮春的清早还不算十分暖和,她原本只能用冷水洗漱,如今成了娘子身边的大丫头,倒是能用得上温水了,横竖院子里就两个主子,婆子们一个都巴不上,自然退而求其次来奉承她了。

她收拾利落后,也不进外室,只收在廊下,竖着耳朵仔细听里面的动静,直到主子叫人进来服侍的声音不对,秋桂这才直奔内室而去,看见娘子躺下卧榻上面色如金,惊觉不对,昨儿后半夜只怕是起冲突了。

“你先去叫人提了热水去耳房,再叫秦嬷嬷带上来福儿去请胡老太医过来。快去!”庄引鹤见有人进来,也顾不上是谁,坐在床沿上就连声吩咐。

“是。奴这就是办。”秋桂得了话,眼瞧着娘子像是不好,也顾不上了,就连奔带跑的就出去了。

“让小厨房今儿备些清粥即可。”庄引鹤又高声补充。

“是,爷。”秋桂的声音从外间门口处传回来。

先去灶下叫人提热水去耳房备好,又跑回房中叫醒了大力,叫她赶紧穿戴好去廊下候着,免得爷另有吩咐。这才出了垂花门去了秦嬷嬷休息的地,叩门将人喊醒,三言两语交代清楚了事,秦嬷嬷一听,心里察觉不对,连忙穿戴好,提上来福儿就直奔胡老太医处。

庄引鹤握着苏禾的手,心中懊悔万分,昨儿也是他不好,席面应酬上碰到个知情识趣的小娘,也不过就是叫人近身服侍倒酒添菜罢了,搁在从前,那就直接宿下了,偏生心里惦记着她,匆匆赶回来又没收拾干净,带出了痕迹,还被她闻出了味。

他就不明白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小女娘,怎就这么大的气性,愣是咬住了牙,一声不吭,任凭他折腾,若是稍微服软,他哪能舍得这般对她;看着她眼角带出的泪痕,又气恼自己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同一个小女子斗了半晌气,何苦来哉?

认命似的将人抱进了耳房,苏禾就如同一具尸体般任由他折腾,直到浴桶中温暖的热水包裹住全身,她的脸色才微微有些好转,庄引鹤撩起衣袖,就站在浴桶不远处,心中虽觉得自己不该如此,嘴上却说不出软话来,只硬邦邦丢下话来:“若还有下次,那就不是今儿这般轻轻揭过了。”

苏禾双臂环抱自己,背靠浴桶缓缓下滑,直到口鼻接近水面,深深吸了一口气,猛地一个下滑,将自己埋进水中,眼泪融进水里,她以为自己要死了,原来没有么?

庄引鹤一把将人提了起来,怒斥道:“你这是要当着爷的面寻死不成!”他就一个错眼,人就这么沉进了水低,惊的他心都凉了半截,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也不敢在由她泡澡了,连忙将人抱了出来,擦干了水,换上了内衫,又将人放在了美人榻上,从床上拿了薄被盖上。看着自己内衫也潮透了,想就着她洗过的水囫囵收拾一下也行,只是不敢叫她独处了,冲着门外就道:“来人!”

大力闻声低头进来,秋桂叫醒了她又叮嘱她今儿小心些,怕爷心中有气,服侍起来不能像从前那样,娘子好脾性,爷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主儿。

“去将暖炉生上,将奶奶的头发烘干了。”庄引鹤不会伺候人,只能将她的头发用干净衣服包上。

大力听了吩咐,转身就开了存东西的屋子,搬出暖炉又放上了冬日没用完的好炭,拿到灶房,叫生火做饭的婆子点燃,盖上顶盖,这暖炉沿壁发烫,她叫了廊下洒扫的粗使丫头,两人一起将暖炉搬进了内室。放好了东西,那粗使丫头也出去了,大力替苏禾散开潮湿的头发,一点点理顺,才托着一缕头发,小心翼翼的烘着。

“看好你家主子!”庄引鹤撂下话便一甩袖子进了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