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得宠,还能扒拉家里人呢!她可还有个弟弟!那才是她将来的指望!”
“那是自然,既然你们家舍得,那我也就帮着留意留意?可有什么要求没有?”魏妈妈心中暗哂,一个后娘带来的弟弟,能有什么指望,若不是为了她家行首,这样蠢的婆子,也不晓得当年是怎么能搭上苏二,还从良了。
“姐姐肯帮着留意,那就是我们的福气了,哪里还有什么要求?姐姐的眼光,我是最信的!”
“那、以后你常带你们家姑娘过来,若能哪一日撞上个贵人?妹妹,那你们这下半辈子可真就掉福窝里了!”
两人各怀心思,却又聊得无比和气。一个畅享继女给贵人当小妾,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日子;一人想着女儿成功入了庄府的门,下半辈子她就能在清安县横着走的日子。
那头,田大将人抗出了魏宅所在的巷子,转而将人背在了身上,找到了一家小药铺,进门就喊:“老大夫,快来瞧瞧我妹子!”说着将人对准椅子轻轻放下后迅速转身扶住了花容向前倾倒的身体。
那老大夫慢悠悠的走过来,脸皱的都跟老树皮子一般,也就没什么男女大防可言了,直接拿起花容的一只手,放在桌上,按住脉搏,半响道:“你虐待你妹子了?怎么能把人饿成这样?”
“啊?我…我…我没有,今儿才接到人!”田大低声道,这上哪说理去,那恶婆子干的事,还连累上他了,“我妹子身子可有哪里不好?”
“没什么不好的,就是饿太久了,要好好将养一段时间。其他的倒没什么。”老大夫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颇有一种隐于小县的神医模样。
“那大夫你开个药方?不拘什么人参燕窝的,小子虽不富裕,但一两贴药还是吃得起的。”田大怕大夫看着自己衣着“质朴”,不肯给开好药,慌忙的展示着自己并不雄厚的财力,再配上满身补丁的衣服以及一个瘦骨嶙峋的小娘子,怎么看怎么穷酸啊。
“不必费那些事,虚不受补。她饿了这么许久,要吃些软烂好克化的。你回去,给她熬些白粥、软面条,一次给个半碗,两日后再渐渐多进些,四五日下来就没事了。”那老大夫摆摆手,面上不显,眼中当真是质疑这小子说瞎话,好在他这妹子确实没什么问题,好好养着就成。
“那这也不用开药了?”田大看着花容奄奄一息的样子,总觉得还是来些人参燕窝才能好起来,“大夫,诊金多少?”
“不用不用!赶紧走吧!哪里要什么人生燕窝的,若是四五日后,你这妹子还没好,你来找我,老夫赔你!”老大夫不耐烦同个傻小子多絮叨,只用手指着大门口,意思十分明显,滚蛋吧!
田大得了话,也放心了,将花容重新背在身后,抬脚就出了药铺,还嘀咕了一句,您瞧着都要六十的人了,赔给我也无什么用!好在声音小,老大夫也不曾听见。
等两人到了那破落的小院内时,一向不在乎的田大破天慌的有些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向来自己住,也就不曾注意收拾打扫,若你瞧着不舒服,我一会把院子里收拾干净!”
见背上的花容并没有搭话,田大有些急切的将人放了下来,靠着院墙,一回头瞧见她脸上毫无血色,自己也是傻了。那歹毒的婆子想来是不叫她进水米的,嘴上都干裂了,进了院子,也不讲究了,一把将人横抱起来,用脚轻轻踢开了正屋的门,将人轻轻放在床上,拿过一侧的被子盖好。
花容许久没有这样安稳了,忽又听见耳畔传来一个男子雄厚的声音:“你先躺着,我去给你熬些米粥,大夫说了,你这几日只能吃些容易克化的东西。”
说完,帐子被放了下来,眼前好像暗了一些,她在昏暗发霉的牢房里待了许久,又被关在黑屋里折磨了数日,她有些怕黑了,强行撑开眼皮,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