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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名的兽吼等等,都只会给安山增添一份神秘色彩。

有些胆子够肥的冒险者或许就喜欢往深山老林里钻。但组织并不担心。真遇上了,只能说他们运气不好。探险有去无回不是很正常么?

就这样,黑箱组织的据点从未外泄。

直到今日。

“该死的徐文昌!”

耳麦那头只剩滋滋的电流音,基地负责人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徐文昌跑路了。

但现在不是清理叛徒的时候。屏幕上显示,基地外面出现了小红点和小绿点。

他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狞笑:红点代表陌生人,绿点代表基地内已标记的存在。显然,是畸变者将秦闻一行人带过来了。

这些家伙愿意自投罗网,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目标正在接近!各级防御点确认!”

“门口地刺麻药已确认。”

“连廊闸门已切换至攻击模式。”

“数据记录模式已开启。”

“……”

各分区研究员依次汇报道。

这个基地主要用于研究,常驻的战斗型觉醒者不多,这里的最强战力一向是畸变者。

可即便徐文昌跑路,即便畸变者疑似被对面控制,负责人也没慌。他是疯,不是傻,他们敢把畸变者豢养起来研究,自然有他们的对付方法。

如果那些人以为能控制畸变者就稳赢,那就太天真了。

都说这是个地下堡垒了,没有一点手段,能称为堡垒么?

然而,五分钟后,这个地下堡垒已经乱做了一团。

什么有条不紊的充分安排?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不堪一击。

地刺被直接拔起、麻药喷口被堵住、武器控制台被掀翻……原本可以轻松放倒畸变者的布置失效了。地堡明明进入了最高攻防状态,却仍像纸糊的一样。

研究人员终于切身体验到:只会发狂的畸变者和有理智的畸变者战力差别有多大。就好像,以前的畸变者只是搞破坏的小孩,现在却成了训练有素的军队。

传输过来的各项数据令人心惊。

“这不对劲!我们之前研究过的,畸变者的意识污染同时给了它们力量,怎么可能在消除意识污染的同时,还让它们变得更强了?”

“控制它们的人强化了它们!”

乱糟糟的声音在耳麦中蔓延。

一开始,负责人还在为窥见了更高深的领域而兴奋;可当他发现,自己可能要用自个儿的小命见证这个更高领域时,他就笑不出来了。

他忽然有些懊悔:或许之前应该听取徐文昌的跑路建议来着。

但很快他就发现,这种懊悔毫无意义。因为徐文昌也被怪蟒畸变者送回来团圆了:一个基地的人就要齐齐整整。

跟畸变者比速度?那不是搞笑么?

反正徐文昌被带回基地的时候处于昏迷状态,只有微弱的呼吸能证明他还活着。

各种警报声呜呜地乱叫,各区域都在汇报糟糕的情况,当然,也有汇报到一半就戛然而止、变成刺耳的电流音的……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负责人:大势已去。

基地负责人颓然地靠在了椅子上。

突然,他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新思路:他还可以抢夺畸变者的控制权!

他知道思维狂乱的畸变者会反过来污染其他人的意识,但现在它们已经被压制住了。所以理论上讲,他无需面对意识污染,只需要抢夺控制权即可!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只感觉脑子里闪过了一道光,意识便已彻底湮灭。

只剩一个躯壳的人茫然地站在原地。

不得不说,搞研究的脑子确实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