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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美和手段。

马车内的气氛一片粉红和谐。

前行的马车突然停下,裴度的身体往前一倾的瞬间收拢手指包住了小鸟团子。

“何事?”裴度语气不悦。

沈啾啾从裴度虎口探出脑袋,有些好奇。

还有人敢拦裴度的马车?

哦,不对,有也正常。

毕竟自家恩公在外的名声还挺神奇的,虽说是权臣,但朝野上下说恩公是奸臣的还真没有,甚至百姓间还有赞美恩公脾性温和,从不与人为恶的传闻。

这就是后宅空置,没姻亲,又不结党的好处了。

车帘传来回禀:“回主子,是镇国侯大人。”

裴度:“……”

沈啾啾:“……?”

嗯?

那老登,敢,来拦首辅的车?

谁给老登的胆子?

小鸟挣扎着要从裴度手里钻出去,高低看看外面的老登是不是腰上挂了两颗熊胆。

裴度将往上撸翅膀毛的沈啾啾捞回来,沉声吩咐:“去告诉沈大人,街市人多眼杂,裴某不日拜访,让他先回去。”

“是。”

过了一阵,马车再度行进。

沈啾啾扭头:“啾!”

你拜访那个老登干嘛!

掉价!

丢份!

裴度叹气:“沈原搭上了吴王世子的关系,近日同进同出,来往颇为密切。”

沈啾啾不动了,往裴度手上一窝。

小鸟思考。

“这位沈大人似乎对自己的草包儿子十分忌惮,便想起了之前我命忠伯过府索要之事,想要与我搭上关系。”

裴度说话的语气听上去有种颇为费解的无力感。

“这不是他第一次拦我。”

沈啾啾没话了。

估计裴度这种聪明人遇上沈明谦这种又蠢又没有眼力见但却行动力很强的蠢货,也会有种秀才遇上兵的无力吐槽。

沈明谦这个人怎么说呢……

呃。

沈啾啾绞尽脑汁想概括一下,却发现这老登实在是过于抽象,闭着小鸟嘴巴沉默了。

裴度低头看向抬着翅膀抵在额前的沈啾啾,用一种咱们好好商量,小鸟就帮帮忙的语气开口:“溪年,早点解决他,好不好?”

要不是想给沈溪年留下一个解决心结的机会,裴度断然不会忍到现在。

结果他越是沉默,沈明谦便像是接到某种讯号,越是积极往上凑。

裴度缓缓闭眼:“他实在是,太烦了。”

明明应该是无奈无语的事,但沈啾啾看到裴度这般神情,反而啾啾啾地笑出声来。

裴度没好气地瞥了眼幸灾乐祸的小鸟。

沈啾啾脚爪并拢一个小鸟立正,用翅膀拍打漆黑的小鸟胸脯。

没问题,交给小鸟了!

保证完,沈啾啾的小鸟喙又忍不住咧开,发出啾啾啾啾的笑声。

裴度摇摇头,手指尖将小鸟的毛胸脯戳出一个小窝,别进去一朵小桂花。

顿了顿,也笑了。

……

马车回府,裴度带着沈啾啾一同去内院换衣。

在忠伯的贴心安排下,沈溪年的衣裳已经无声入侵,安营扎寨在裴度的寝室里。

裴度换了常服准备去书房,沈溪年从屏风后走出来,因为没出门,头发懒得扎马尾,就随便捞着编了几下。

“过来。”裴度看得直皱眉,“头发散着像什么样子?”

“哦。”

沈溪年的唇角勾了一下,特别干脆地在镜子前坐下。

裴度本来是要唤侍女进来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