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骗过她的眼睛也是厉害角色,何况一个左思思。
奚禾把平板收回来,“还有几个小时到方陵,你睡会。”
月拂嗯了一声,扣上外套的帽子,靠着车窗假寐。奚禾收回目光,想起她们之前出差,月拂困了会靠在她肩头,困得不行直接睡她腿上,如今月拂不需要她了。
轻不可闻的一声叹息,奚禾不能怪她,是自己亲手掐断了月拂的依赖。
窗外夜色茫茫,一切并非未知,奚禾知道她失去了月拂——
陆允醒很早,确切地说她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都不清楚,连日以来只有这一觉是睡得最沉最安稳的一次,她不敢承认是月拂的功劳,人不在,她却对月拂形成了某种依赖。
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遗憾。
匆匆洗漱出发,陆允又吃上了食堂,两包子一豆浆,食堂阿姨说:“陆队,菜包子没有了,还有豆沙包,你吃吗?”
“豆沙吧。”陆允从来不吃豆沙包,之前月拂喜欢,其实甜包子味道也不错。
一口包子一口豆沙,陆允在食堂迅速解决了早饭,去办公室路上谢尧从她面前匆匆而过,今早有个专案会,看他走的匆忙,会议是参加不了了。
谢尧要回省厅的消息传遍了市局,大家也默认了他偶尔不在,黄支队侧面询问过陆允有没有打算冲一冲副支队,毕竟陆允的实力和资历相当,陆允对此表示,领导认为自己能行就上。
专案会议在一大队办公室召开,黄逸斌旁听,“蒙黑的调查真就一点可疑没有?”
庄霖回答:“我们和季队同时对蒙黑的人际关系和消费记录展开核查,这老头最大的消遣是去公园和人斗棋数个百来块,蒋厉每个月给他的几千块捂得紧紧的,周围邻里说他是个爱占便宜的抠搜老头,要真有钱哪里用得着住连空调都没有的老小区。”
“关于蒋厉呢?”
陆允说:“蒋厉是他带大的不假,但他不承认替蒋厉和段有娣牵线拉桥,在蒋厉的问题上,他要么回避要么转移注意力,从表现上来看,他在袒护蒋厉。”
“他要袒护蒋厉倒是情有可原,他一个无儿无女的老光棍,养老只能指望蒋厉。”黄逸斌放下搪瓷杯,“蒋厉现在下落不明,还有一起失踪的左思思有进展吗?”
“没有。”
“能确定两人现在在一起吗?”
陆允:“不太能,蒋厉比左思思先离开,在蒋厉离开的半小时后,左思思把孩子托付给了邻居,只收拾了一个小包,消失在监控尽头。”
“左思思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懂得躲开监控?”黄逸斌难道。
“他们住的那一片区域情况复杂,监控很难全覆盖,左思思也不一定是躲开了监控。”
“左思思的家里人那边也没动静?”
“没有,从左思思和蒋厉的相处模式来看,蒋厉并没有限制左思思的人身自由,她有手机可以联络外面。”
管博推测道:“我更倾向于她是蒋厉同伙。”
黄逸斌问他:“依据呢?”
管博:“徐鹏说过,蒋厉被左思思玩弄于鼓掌,这女人不简单。”
“嫌疑人说的话不可全信,”陆允说:“徐鹏作为蒋厉的同伙,对蒋厉的了解也只是皮毛,以偏概全容易走进调查盲区。”
“嗯,小陆你的思路是对的,不过也不能对左思思掉以轻心,能在蒋厉身边这么久,很难说清楚他们是什么关系。”黄逸斌话锋一转,问起:“段有娣提供的代孕名单核实完了吗?”
“核实完了,段有娣介绍的客户比较高端,在经济实力方面比蒋厉自己挖掘的客户更有钱,现在基本可以确定需求方来自段有娣和蒋厉两人掌握并挖掘的目标客户。”陆允继续说:“另外卜晨先之前代孕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