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槽结束,月拂回到讨论上,“我觉得徐竞这人有点奇怪。”
陆允把月拂面前的水杯推了推,示意她多喝水,“我复盘了徐竞这人从事情败露到现在的所有行为。月拂说的不错,徐竞有目的性的想让我们发现点其他内容。”
“我们通过他使用某网站的历史记录,知道他在学日语,从而推测他有移民的打算,然后他对号入座在我们面前演断背山,把自己至于被人拉下水的角度,让我们把调查重点放在张鑫身上,之后月拂去找他,还故意抛出手表的线索,他在不知道我们查到晏城的情况下,主动往晏城方向上引导。”
“张鑫逃到了晏城,丁岩接了杀死张鑫的订单,张鑫在晏城身亡。”陆允说:“截止到这里,徐竞的目的是让我们发现晏城。”
“在得知张鑫被杀后,最近一次的审讯,他真假掺半里,又抛出了三个行李箱,还说是张鑫给他的私活,又把重点指向了已经死亡的张鑫,是把责任推卸给死无对证的张鑫,还是别有意图,我们目前不清楚,只能等晏城的尸源确认结果。”
“从徐竞断断续续交代出来的线索看,他对张鑫的了解程度远超其他嫌疑人。”陆允相当不喜欢讨价还价的嫌疑人,挤牙膏一点点往外吐,专案调查进度被一拖再拖,“我们不能和嫌疑人做交易,徐竞的行为无外乎是要和警方做交易,这种恶劣行为绝对不能让嫌疑人得逞。”
“要不我们先听听他的诉求,假意答应?”胡咏推了推眼镜,“他一直拖着也不是办法。”
陆允严肃道:“证人保护、量刑协商不是嫌疑人作为减轻处罚的砝码,要是嫌疑人都为了减轻量刑隐瞒事实,找我们谈条件,这身警服就失去了意义,对枉死的受害者更没有公正可言。”
这是陆允的风格,她一向反对将犯罪嫌疑策反为污点证人,都是犯罪,成为狗咬狗的污点证人就能减轻处罚,是对调查人员赤裸裸的讽刺,是对遭受迫害的无辜受害者的背叛。
陆允在自己可行使的能力范围内坚守着自己的原则,让月拂想起当年仓促计划中被策反的线人,被策反的线人可以因为利益背叛,自然会因为更大的利益扭转立场,行动组高度依赖线人的情报,才导致行动失败。
陆允的坚持是有意义的。不要相信坐在审讯椅上的嫌疑人,当初说过这话的奚禾,为什么会相信她的线人?
月拂很久没想起奚禾了,要是以前介绍她和贺祯认识,现在两人说不定还能在天上说点悄悄话之类的。
下午谢尧把核实过的弘珠的口供送过来了,只不过她不在办公室,陆允让她疯狂喝水的缘故,导致她疯狂跑厕所,谢尧把文件放桌上就走了。
陆允在办公室接电话,盖峰打来的,他现在是派出所的指导员,还是很客气称呼陆允为队长,他说:“我这个线人很谨慎,必须要进见过面才肯说,队长,你看你什么时候方便。”
陆允看到月拂从外面进来,她估了个时间,晚上徐竞父母会到,两老人上了年纪,舟车劳顿不适合问话,“我确定时间了告诉你。”
挂断电话,陆允等了一会,给盖峰发信息:【今晚九点之后,你问问对方有没有时间,位置你定。】
一出来,月拂果然在看谢尧送过来的文件,口供内容和之前没有太大的区别,弘珠坚持杀死前老板的是他当时的司机,从细节描述上看不出撒谎,问询人员有技巧,对主要问题进行包装,使用闪击,突现方式,弘珠回答滴水不漏。
要么她在脑海中多次预演,把假的误导大脑当成真的,才会有下意识的谎言。现在弘珠因为新的罪名,即将面临新的审判,她的海外账户在被发现身份造假之后被冻结,可谓是人财两空毫无退路,她伪装成辛安,一是可以利用被迫的受害者身份来减轻刑罚,二是她刑满释放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