蔽。
她比一个陆战军官还要熟悉要面临的战场,然而她只是行动的组织者,一切行动的源头来源于她背后可靠的情报分析。
陆允认为行动整体是成功的,参加行动的所有人成功截断了一条毒源,有效杜绝了毒品的在境内的泛滥。
如果没有陆允战友的牺牲的话,行为可以说是完美,在行动结束一周后的追悼会上,陆允第二次见到了奚禾,本来这种场合她是不会出现的,陆允还记得那天她穿着一身黑,在鞠躬走完流程之后,她特意找到自己。
她燃起了一支烟,袅袅轻烟和浓稠的雨雾混在一起,说:“你不要自责,是我们没有料到对方居然还会有研制的□□。我们拿到他们从军火商手里买装备的情报,遗漏了他们自研武器的可能性,是我们的疏忽。”
陆允其实明白奚禾单独找自己的原因,很多场合下,只有女性才能敏锐注意到角落里的情绪,她为了救战友努力过,最后她的努力什么也没留下,然后陷入自我怀疑,对当时的情况一次次复盘,一次更比一次地坚定了自己的失误,如山如海的负罪感压着她,只配远远望着泣不成声的家属。
“你还很年轻,这件事不该困住你。”奚禾说。
“为什么要说这些,你没有向我解释的必要。”陆允当时确实陷在自责惭愧中无法解脱。
“确实没有必要的,但是我手下有位分析员听说了你的事情,特意让我过来向你解释一遍。”奚禾望着茫茫雨雾,“你和她还挺像,把不是自己的错误归咎到自己身上,但是她和你又不一样,她不会在原地挣扎,她会振作起来,下次完成的更好。”
“挺好的。”陆允漫不经心敷衍回去。
“如果你实在走不出当前的阴影,我劝你换个环境。”
奚禾一语成谶,在之后的三个月陆允转业,到如今的刑警队长,这一路被各种无可奈何的案件给塞满,只有少数时间,她才会想起她曾经的战友,然后整理好心情,继续下一个案子的侦破调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不知不觉间自己和那未曾谋面的分析员成为了一样无畏向前的存在。
那个人会是月拂吗?陆允心想着,转眼看到月拂不停挠着手腕,“怎么了?”
“痒。”月拂不仅手腕痒,耳朵也痒。
其他人围着办公桌吃着月拂大伯母从京州带过来的糕点,戚小虎嘴里包着甜糯糯的豆沙,含糊不清地问:“月拂你是不是吃了过敏的东西?”
管博刚咬了一口荷花酥,一嘴的渣渣,边说边掉:“月拂什么也没吃啊。”
“我看看。”陆允凑过去,撸起月拂的袖子,雪白手臂被挠出一道一道红印子,她蹙眉问:“看着是像过敏。”
月拂用肩膀去蹭耳朵,立马又红了一片。
“耳朵也痒?”陆允问。
月拂点了点头,陆允仔细瞧着,耳朵上比手腕上要严重一点,摸上去有细细突起,“看着像是湿疹,之前过敏也长湿疹吗?”
月拂想了想她已经很久没有过敏了。
陆允问她:“中午吃什么了?”
“就冯姐做的饭。”月拂淡定坐下,说:“可能最近事太多,也可能是脏东西过敏,没事,我买个过敏药就好了。”
陆允把自己手机递过去,“用我手机买。”
另外几只吃东西的鹌鹑默默转过了头。
月拂手机上买药的间隙,谢尧上来了,他看了月拂一眼,坐在了离她最远的位置上,庄霖热情道:“谢副支,月拂带回来的这个糕点不错,尝尝。”说着还把盒子推了推。
谢尧看向月拂,这我能吃?
然而月拂压根没瞧他,于是他伸手抓了一个。
胡咏把整理好的笔录给了月拂,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