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尽快把手续办下来,”月仲淮朝病房方向叹了口气,“生前能处理掉最好,省得到时候麻烦。”
月拂没接话,略微不高地低下了头。
月仲淮对弟弟托孤的女儿始终很难亲厚,哪怕想把她当亲身女儿对待,月拂也保持着礼貌的疏离,她爸爸去世的时候月拂十五岁了,养亲几乎是不可能了。他以长辈的身份关心道:“在单位工作怎么样?”
“挺好的。”月拂低头脚尖抵着脚尖。
“我听阿照说了,你住的那套房子可能要打官司,要不我在单位附近给你看套房子,上下班方便,休息的时候你想回别墅也行。”
月拂打断道:“大伯,我现在住在队长家里也挺好的。”
月仲淮听妻子提起过,于是说:“我们刚才在饭店遇见你队长了,很精神的年轻人,你喜欢就好,不过你还是要有自己的房子,两个年轻人在一起会有个磨合的过程,要是有闹不愉快的时候,你总不能在别人的屋檐下生蒙气,听大伯的,这两天我和你伯母在方陵帮你看下房子,让你姐也参考参考。”
月拂知道自己不能拒绝,只有接受安排,长辈心里才会舒坦,她点了点头,和之前一样,说:“你们安排就好。”
月拂再三坚持要在医院陪护,她没回陆允的公寓准备东西,是冯淑从家里带来洗漱用品带,老太太精神不太好,大儿子一家牵着手说了几句话,连跳脱的桃子也安静乖乖地站在病床边。
送走月照一家,贺祯作为医生最后才走,她说:“早点休息,明早我给你带早餐,想吃什么?”
“都可以,你回去休息吧,很晚了。”月拂推搡着贺祯往病房外。
贺祯止住脚步,“你也早点休息,夜里要是有情况,直接按铃,然后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路上开车慢点。”
月拂在病床前蹲下,握着老太太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柔声说:“奶奶,可以睡觉啦。”
老太太疲倦的意识嗯了一声回应孙女,指尖在月拂脸颊上轻轻动了动。
月拂心酸的眼泪快要拦不住,她为了不让自己哭出来,故作轻松道:“奶奶我去洗漱。”
独立病房的洗手间内,月拂一遍遍用冷水冲洗发烫的眼睛,直到冷水把十指冻木,连带着情绪也木然,草草收拾过后,她只留下一盏小灯,脱了外套躺下,陪护床的质量不行,稍微动一下吱呀作响,她缓慢躺下后终于有时间看眼手机。
陆允的聊天界面还是自己空荡荡回复吃过了,三个字简单到没有多余的关心,她会不高兴吧?哪有女朋友像自己这样冷漠的。
月拂不知道算不算冷漠,她只是有点疲倦,工作,生活,感情,通通没处理好,自己是一个失败的大人。
她捏着手机想了想,犹豫后给陆允发信息:【审讯进展怎么样?】
此刻的陆允正在审讯室展开第三次审讯,再有两个小时不到,嫌疑人该送回羁押室。
“不敢承认?”陆允层层压力盖上去,“以为我们在国内查不到?”
陆允把谢尧提供的照片甩在桌上,“你不知道他是哪个国家的人,样貌总能认出来吧。”
照片上是西方面孔的一张脸,男人紧紧闭着眼,脸色发黑,看上去是死了有好一阵,堆在他脸上的横肉,如落幕般垮了下去。
丁岩只看了一眼,便短促地将目光收了回去。
“怎么?”陆允猎鹰一样的眼神扫过去,“认不出来?注射过量伪装挺好的,要不是有他的司机帮你们做证,将近两百斤的大块头,你们两个准备怎么处理?”
丁岩没料到警方连国外事情也能挖出来,一时没了对策,垂丧着脑袋不敢看陆允的眼睛。
姚睿见局势焦灼,适时开口道:“丁岩,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