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忘了我们见面是哪天吧?◎
去便利店的路上,陆允问:“这两天有吃医生开的药吗?”
“没有,我昨天陪奶奶睡的,不好让她老人家知道我吃药。”月拂除了陆允回来那晚吃过一次后,之后不是忘了是故意不吃,她怕自己睡太沉。
“还是要吃的,医生还让你一周后去复诊,”陆允注意到月拂这两天的情绪实在不稳定,“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疼不疼?”
“上午疼了一会,下午没什么感觉。”月拂实话道。
便利店自动感应门开合,陆允带着月拂进去,“要不要吃点热的,关东煮怎么样?”
“不想吃,我拿个面包好了。”月拂在最近的货架上随便拿了个面包,吃东西对她来说只有填肚子这一个功能。
陆允把她手里的面包放回去,“上次你说这个抹茶的不好吃,咱换一个。”
经提醒,月拂仔细扫了眼货架,拿了个豆沙面包,陆允不问了,帮她拿了瓶酸奶。
这个豆沙包月拂之前就很喜欢,她第一次吃到的时候,眼睛亮亮的掰了一块分享给她,“这个好吃,队长你尝尝。”
此刻同样的豆沙包,同样的人,月拂往嘴里塞了一大口,完成任务似的味如嚼蜡。
“要不你休息两天?”陆允实在忍不住,查案也不是说非月拂不可,更何况她家里老人住院。
月拂囫囵咽下食物,说:“不用,我会调整好的,只是这两天没睡好,有点累。”
陆允把打开的酸奶递过去,“你今天去医院陪床?”
“嗯,我想多陪陪奶奶。”月拂说:“奶奶住不惯医院的,姐姐白天在医院照顾过了,晚上我去陪护,不然冯姐一个人太累了。”
医院那地方能睡好才怪,陆允不得不为月拂堪忧的睡眠质量感到心焦又无力,睡觉这种事旁人也没法干预,总不能把人敲晕了扔床上睡到自然醒吧,她们走进市局大门,陆允问道:“你下班要回趟家拿东西吧,毕竟要陪床,洗漱用品总是要带过去的。”
月拂没陪过床,没经验,想了想,陆允说的家,是她们住的公寓,“是要回去拿点东西,你要把钥匙给我。”
“我把门锁换了,密码是我们见面那天。”陆允是回来第二天决定换锁的,哪有回自家还撬锁的,也就自己了。
月拂停下脚步。
“你不会忘了我们见面是哪天吧?”陆允侧过脸怀疑地审视着她。
月拂确实忘了,毕竟谁会记得一个普普通通当着领导面暴力执法的日子,她把面包捏扁扁的,试探道:“我可以忘吗?”
果然!陆允是又无奈又无力,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纠结几秒后,她将手放在月拂后颈,笑道:“你可以忘,我也可以有点小情绪。”
月拂一手面包一手酸奶,腾不出手拉着陆允,只能由着后颈微微使力的手推着她往前走,“你用哪个日期不好,非要用那一天,那天对我来说可不太美好。”
“那你觉得我该用哪一天?”陆允倒要问问和自己在一起的哪一天是值得纪念的美好。
“嗯”月拂沉吟片刻,“我初吻那天,或者我答应和你在一起那天啊。”
这样啊!陆允记得日子,只是对她来说实在不算美好,月拂的初吻完全是在自己头脑发热下被夺走的,然后不哭得非常委屈又伤心么,陆允这辈子都没那样哄人,还写保证书,中二病在那一晚犯了个遍,哪里美好了?
至于她们在一起那天,月拂刚从术后苏醒,她同意在一起之后又陷入了几个小时的昏睡,陆允在这几小时里对她们轻易在一起的事实产生了怀疑,她怀疑月拂完全是为了安抚自己才同意在一起,也算不上美好,
“我第一次亲你那次,你明明哭得那么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