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非常生气,向教官要电话号码,教官不给,她就定海神针一样站在教官旁边,课也不上,教官去哪她去哪,甚至连男厕所也跟进去了。
教官要被这执着的小姑娘给吓尿了,只好答应帮忙打电话。
月拂在学校的梧桐树底下打通了电话,自报家门:“我是月拂,你为什么又给我打零分,我记笔记零分,不记也零分,我考了第一,体能训练,格斗技巧,情报分析全是优秀,我哪里做错了,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为什么给我打零分...”
月拂从一个学习好人缘好的学生,搬进了单人宿舍,晚上回去连个说话解闷的人也没有,因为要参加特训她自己的时间少得可怜,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在没人的教室,大课还不能落下,为了进入x小组,她几乎投入了百分之两百的努力。
说到后面,月拂蹲在梧桐树下哇哇大哭,把肚子里憋着的苦闷与不满跟着眼泪一起释放,她哭了很久,还以为电话那头的人会不耐烦挂电话,等她渐渐平静下来,手机那边的人说:“哭好了吗?”
月拂带着哭腔回她:“好了。”
“知道我的名字吗?”
“不知道。”月拂抹了把眼泪:“你没告诉我。”
“情报是要主动获取的。”女人的声音很温和:“我是奚禾,x小组副组长。”
月拂吸了下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我会去核实的。”
奚禾当时笑了来着,月拂回忆起来也觉得好笑,那通电话结束之后,月拂的学习成绩开始往下掉,她不再是那个拔尖的好学生,上课也坐在角落里,逐渐淡出老师同学的视线,最后成为不上不下那一溜,毕业后同学都不知道她去了哪个单位,同学们各奔东西,月拂的形象在他们的记忆中逐渐变淡。
后来她回公大读研,又是跨专业,记得她的老师没两个,她比同专业的学生年纪大,小组作业的时候参与度不高,不太爱跟人打交道,人一旦踏入社会,很难交到朋友,月拂也不例外。研究生三年论文写得平平淡淡,作业完成的马马虎虎,顺顺利利毕了业。
她依旧在坚持奚禾教她的处事方式,只有在适当的时候才会露出一点锋芒。
“想什么这么开心?”贺祯来到三楼露台。
月拂没有回头,迎着东方,感受阳光撒在身上的温度,暖暖的,她说:“欣赏到了好看的朝霞,所以很开心。”
贺祯上来的有点晚了,现在的太阳有点刺眼无法直视太久:“别盯太久,小心眼睛不舒服。”
她们从三楼下来,老太太起床了准备去花房打理她养的花,冯淑在厨房准备早餐,月拂从橱柜拿出一罐咖啡豆,从厨房探出头问:“贺医生来杯咖啡吗?”
贺祯在餐厅翻工作群聊天记录,分神回答:“可以。”
早餐上桌,乌黛才慢吞吞下来,她只要不住自己家,能多懒散就多懒散,独立女强人在那精英装修的大平层才能维持着。
贺祯要去医院上班,随便应付了两口,老太太扎了一束今晨的鲜花,让她带办公室,月拂捧着花送贺祯出来,贺祯不忘提醒她:“你昨天说的树不买太大,可别又计划赶不上变化,要是买大了,你姐回来铁定给拔了。”
月拂笑着把花塞给她:“知道啦,怎么一天天操不完的心。”
贺祯喉咙一阵酸涩,被她强行压了下去:“我天生就是个操心命,走了。”
早餐吃完,乌黛又墨迹了一会才去上班,她是律所合伙人不需要打卡,时间可以自由支配。月拂收到领导的提醒,回小房间继续完成报告,在中午前她检查完洋洋洒洒三万多字的内容,确认没有错字,才发到领导邮箱。
中午陪老太太吃过饭,等老人家午休好,月拂开车带她去了方陵最大的花木市场,从三点一直逛到六点,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