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也可以假装爱上自己,欺骗自己的真心。
就在刘瑜怀疑的时候,却听到说邵玖晕倒的消息,刘瑜在走出太极殿的那一刻,又收回了自己的脚,立在殿门,对宪忠道:
“你去瞧瞧到底是什么情况。”
宪忠有些奇怪,不过他刚刚听到殿内的动静,也可以猜到个大概,两位主子闹矛盾,他这个做奴才的,自然是没有资格置喙的,不过是在心里吐槽两句,还得领命去办事。
元后的丧礼是由太常寺主持,是按照皇后的规格置办的。
刘瑜亲自为其追谥为孝仁皇后,其子封宜城君,葬平陵。
苏醒后的邵玖就不再为元后落泪,废后再难复立,这一点元后比她看得要明白,唯有死亡才是其最终归处,这深宫之中,是容不下太多情义的。
只是她还是大病了一场,整个丧仪她都没能参加,医官说她是忧伤过度,以至于邪气侵体,才会致此重病缠身,下不了榻。
这次重病,刘瑜未曾踏足过含章殿一次,倒是去显阳殿看过元后棺桲几次,都是在深夜,他遣散了殿中守夜宫人,亲自为元后的长明灯添上灯油。
“梓潼,你不要怨朕,朕亦有其不得已处,朕知道对不住你,只是巫蛊一事,你的确做得太过了。
朕只是悔,若是再迟个十天半月,待你诊出喜脉来,朕必不会废你。
你是朕的发妻,这是谁都比不了的……
梓潼,朕想你了。”
刘瑜扶着元后的棺桲落下泪来,也只有在夜深人静,空无一人的时候,他才能吐露几分真情。
刘瑜想起当年少年夫妻的时光,那时的元后还只是一个不知世事的小女孩,没有太多拘束,常会拉着他,两人一同去赛马,去狩猎,去看月亮。
他们也曾有过山盟海誓,只是那时白首不离的誓言是从东海王刘瑜口中说出的,不是如今这个北朝天子口中。
刘瑜絮絮叨叨和元后说起很多从前的事,那些只属于他二人的曾经,忽然屋内的白帆被风吹动着,刘瑜忽觉一阵阴寒,起身忽见窗边闪过一个阴影。
刘瑜站起来就追了出去,只是屋外月明星稀,树影婆娑,并无半个人影,刘瑜立在窗下,看着树影摇曳,怔怔说不出话来,他总疑心那树影和元后的身形有几分相同。
“梓潼!是你吗?”
除了瑟瑟的风声,刘瑜并没有等到一声回答,刘瑜立了许久,终是灰心,又回到了灵堂,看见火盆中的黄纸被刚刚是风卷动着飘到了屋内各处。
刘瑜越发疑心,他看着屋内晃动的白布,心中惊惶,他本就对鬼神之事是有些执念的,如今身处灵堂,更是觉得鬼影曈曈。
刘瑜抚着元后的棺桲,道:
“梓潼,你不愿走,是因为朕未能及时回来吗?朕如今来看你了,只是斯人已逝,人何以堪!人何以堪!”
刘瑜哀嚎道,落下泪来。
他这一生经历了太多生离死别,手上也沾染了太多性命,但他从不后悔,唯独对梓潼,他心中有愧,为了天下,他牺牲梓潼太多。
最后也只能让她带着无限的遗憾离世。
“梓潼,你是怨朕的吧?怨朕好!怨朕你就舍不得走了。”
刘瑜是在五更时分离开的,离开时他又是那个尊严肃穆的帝王,似乎那个哭妻的人是另一个男人。
邵玖看着元后的丧车向平陵而去,心中酸涩,眼眶发干,却再也流不出眼泪了,元后一死,她在整个后宫,便真的是孑然一身,再无半个知己。
邵玖为元后做了一篇诔文。
“惟天和十年秋七月丙寅,魏元皇后杨氏崩,呜呼哀哉……”
邵为元后设置祭坛,将为其所作的诔文烧了。
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