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2 / 3)

我这等于是在两面宿傩面前,被提及她打算利用两面宿傩的话题,果然还是太超过了。

脑花非常主动地转移了话题。

“说起来,一直待在这里恐怕也是闲得发慌,不如去外面找点事情做?”她摸了摸陀艮的头,似乎是想让他再次打开生得领域。

但陀艮只是悄悄地觑了一眼我的脸——准确地来说是我脸上的另外一套眼睛和嘴,并不敢造次。

看看宿傩你干的好事,这么好用的陀艮都被吓趴了!

两面宿傩只要在受封印状态,就是持续维系生得领域的状态。这意味着,任何人在我面前开领域,都等于直接和两面宿傩的生得领域对抗,一定会释放两面宿傩的精神力。

这也就难怪陀艮怂怂了。

等等——这也就意味着,我以后再也享受不了阳光、海滩、仙人掌了吗?

人间疾苦,我不仅丢了度假胜地,而且还招了两面宿傩这么一个大爹进入我的身体。

这一账,必须要记到脑花的头上。

没有了度假胜地,我就一点也不想待在这个鬼片大楼里了。

那些看过的恐怖电影,什么贞子、尸鬼、伽椰子,不断地在我大脑里循环。周围阴风阵阵,老旧的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让我后背发凉。

还是少在这种地方待。

我在心里默默循环着社会主义二十四字真言,紧绷着面孔开口,“是无聊得很,你有什么建议?”

“接应我们的同胞。”

脑花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窗外,顺着他的手指我能看到了成群的城市建筑,和东京高专正好是完全两个相斥的方向。

“我假设我们的这位‘同胞’也是特级。”

如果是普通的咒灵,恐怕根本就不会引起脑花的注意。

即使是对于花御、陀艮这样的纯咒灵,对“同胞”的定义也一定是有限制的,比如能够交流、有自我意识什么的。

否则很多低级咒灵之间原本就有互相吞噬的关系。

而特级几乎是一个门槛,一个区分普通咒灵和有自主思考能力咒灵之间的分界线。

当然,像咒胎九相图这样被创造出来的人和咒灵的混血要更特别一些,他们的自我意识几乎与生俱来。

这种所谓“与生俱来”的特质实际上也是遗传自他们人类的那一部分属性。

所以,咒灵的追求就是不断地进化,在杀死人类、吞噬人类的过程变得更像人类?

总觉得这个逻辑哪里怪怪的。

“当然,我能够感觉到,祂的诅咒非常深厚。”脑花对自己的判断相当自信,连日观察下来,她在目前这个小团体中的定位显然就是前哨,她并没有表现出强烈的攻击能力。

当然,对于咒灵来说,她在劫我狱的时候杀的人实际上并不算是“攻击能力”的表现。

花御对“同胞”有很深的执念和爱护,她马上凑了上来,“这次竟然是在城市内?”

“嗯,很少见吧。虽说诅咒从人的意识中诞生——”脑花看了我一眼,歉意地补充道,“大部分的诅咒从人类的意识中诞生,但人类密集的地方却反而很难孕育强大的咒灵。一方面人类产生的诅咒也有相斥的属性,小咒灵的密集少不了会带来同类互食;同时,人类负面情绪产生的诅咒铺得分散,二级以下更喜欢分散地寄生在各种人身上;当然,更重要的是,咒术师们更容易清理城市中的咒灵,导致我们的同胞往往难有机会生长。”

甚至,像医院、产业园、墓地这样咒灵高发地带,定时定点都会有咒术师去清理,几乎不可能有高级咒灵的产生。

即使有,也会很快被发现。

在生长出自我意识之前,咒灵又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