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脑里。我的自我保护功能也在告诫我的理智,如果毁灭世界是一个必然手段,那我就得尽快剥离自己对这个世界的情感。
尤其是像现在这样,和弗兰抢青蛙头的行为绝对不应该存在的!
但!是!
谁能拒绝这么大的一个青蛙头呢?
弗兰瘦弱的肩膀究竟是怎么扛起这么一个又大又沉玩偶头的?
而且我着实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他为什么一直要带着玩偶头——即使不是青蛙,也有苹果作为后备玩偶头。
洗澡睡觉可以脱衣服,但头套不能脱,这是什么必要的人设吗?
难道说……他年纪轻轻就已经开始秃头谢顶了?
想知道。
哪怕之后毁灭世界,我也想先知道真相。
“啊——师父,救命,me的本体就要被抢走了。”弗兰誓死守卫青蛙头套,不带一丝感情地向六道骸求救,“me的头要掉了,师父,师父!难道你已经虚弱到连床都走不下来了吗,啊——弱鸡师父!”
“歘!”
一声破空,三叉戟捅到了青蛙头里。
弗兰的眼角泛起一丝鳄鱼的眼泪,“好痛,头被捅穿了。”
三叉戟尖擦着我的脸侧而过,幸好我反应快,不然连我的头也一并被捅穿了。
“喂,你故意的吧,六道骸!”我拨弄了一下三个尖尖,锋利得很,“你想杀了我吗?”
仍然存在的幻术分|身六道骸抽回三叉戟,不知是在认真,还只是在调侃,“哦呀,难道‘幸运’没有办法帮你解决掉这个问题吗?”
他果然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我这手一松,弗兰马上就挣脱开来,抱着青蛙头鼠窜,三段跳上床,把六道骸的本体举了起来,挡在面前当盾,“有什么仇怨就冲着me的师父去吧,me只是个柔弱无助的小男孩而已。”
说话间,六道骸·本体版身上那薄薄的一层床单顺势滑落,落在了地上,露出了他明显肌肉萎缩、尚未复健的身体。
六道骸·幻术分|身版握紧了手中的三叉戟,身上的黑泥肉眼可见的溢出,地面上他的影子都变成了某种不可名状之物,包围到了弗兰的身边,阴暗爬行。
一阵经典的“Kufufufu”地从影子里传来,但凡把灯光调暗一点,这都得是个惊悚片片场。
弗兰,真不愧是六道骸的好大徒。
轻易就做到了别人做不到的事。
我上下打量着裸骸,吹了声口哨拱火。
“哈啊?——!”比我的口哨声更大的,是背后传来的惊叫,“你们几个男人,在我的床上搞什么奇形怪状的Play,太辣眼睛了!”
是女孩子的声音!
我瞳孔一震,应激般地一个大跳,扬起床单把六道骸本体和弗兰怼在一起,按到了床铺之中。
文明待人,从身边的小事做起。
“SOS、SOS——师父的头发好多年没洗过了,me要被熏死了!”
弗兰断断续续的声音,闷在六道骸的本体身下。
“闭嘴,弗兰,马上就杀了你。”六道骸·幻术分|身版几乎要维持不住自己的存在,甚至比被“幸运”冲击的时候,还要动摇。
或许,这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pu!”
分|身体消失了。
“一边说着要杀了me,一边却消失了,果然幻术师的精髓就是虚张声势吗,学到了学到了。”
即使被我用六道骸压着,弗兰也完全不愿意闭嘴。
而他能开口的唯一原因,就是他的巨大头套给他撑起了一个嘴巴能动的空间。
原来妙用竟然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