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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出了反应, 仿佛是某种细小单位的结构被破坏, 潮气、水汽变得更加浓郁。而且是味道异常怪异的湿润味道, 满满的都是铁锈味。

不会是枪在海水里泡得太久, 生锈了吧?

这个想法只在我的脑中闪过一瞬——

不,不对!

浓郁的味道并非来源于外部,而是来源于我自己。

我抬手,手指抹过上巴,湿润粘稠的触感让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潜意识里的第一次反应是被这高空水汽刺激出来的鼻炎。

要是在这种时候突然流鼻涕,那得多尴尬啊!

我颤颤巍巍地把手指放到眼前。

松了一口气,幸好只是血而已。

皮肉之下的内脏应该是有些移位,因为我动起来的时候,总觉得身体当中有东西晃来晃去——应该就是心肝脾肺肾啥的。

有点心烦,我有那么一秒钟在想,要是把这些内脏全都剖出来,是不是反而会方便、更省心。

但这种想法,也就是那一秒。

往出剖心挖肺什么的太麻烦了,这个时候哪有时间给我浪费?

我一个翻身,膝击敲在枪尖上。

用更强烈的震动,来打破其现有的频率。

或许是因为身体里内脏的摇晃让我烦躁,我这一下膝击带着体重+能力+惯性,力量用了十成十,完全不带一点犹豫。

“将”的一声细鸣中,跟随着我的身体,我这和「斗尖荒霸吐」完全不成正比的身体大小,却也仿佛成了某种出鞘的利剑。

但我的皮肉是钝的,力量自然也是钝的,钝器比利器带来的压力更重。

如此重压之下,尖枪本体竟然发出了瘆人的“咔咔”声,一道细长的裂痕从枪尖一直蔓延到末尾。

哇哦——

我从来不知道,我自己的身体竟然有这么硬。

尝到了甜头,我借势不停,继续攻击,没有给「斗尖荒霸吐」留一丝空隙。

裂纹不断地扩张,刺耳的“咔嚓”声和火花在水雾中若隐若现,从地面上看,这大概就是暴风雷电正在云层中翻涌的场景。

天灾。

字面意义上的天灾。

这个形容并非毫无来源。

「斗尖荒霸吐」并非不想着反击,相反,那巨大的枪身每一次晃动都仿佛要将太阳或是月球都扫下来。

可怕,只是看着就觉得可怕。

只不过,巨物虽然会带来恐惧,可直愣愣的一支枪,不论如何攻击,形态都是那样单调。即使不善战如我,也轻易就能躲避。

在暴戾的能量空隙里,我的攻击遍布整个枪身,枪身之上,甚至有碎裂的碴子稀稀落落地坠下云层,高速+赤红拖尾,简直就像是天外陨石,砸到了横滨这片多灾多难的土地上。

我没有低头,只相信中也无论如何都能保护好横滨。

下面的城市,不是此时的我需要关心的。

“咔吧、嘎咯——”

枪身的裂痕越来越大、越来越密——终于,「斗尖荒霸吐」终究还是不堪重负。

——“砰!”

「斗尖荒霸吐」的身体整个炸开,剧烈的冲击连我也无力抵抗,瞬间被吹飞出去。

半空之中可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更何况,这样剧烈的能量也非是简单的屏障就能阻挡的。

高空那一片区域——方圆不知道几百米的范围内,几乎都被完全榨成了真空,甚至连光都无法通行。

就像是……黑洞。

我低头,忍着那种强烈的眩晕,和中也交换了一个视线。

不知是不是因为某种同角色隐藏的心灵感应,还是我的读心能力见长——这一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