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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承认,袭击者来自自家。

毕竟总监部再怎么重要,那也是“大家的地盘”,不是“自家的地盘”。

但禅院本家就不一样了,就像他对禅院家的熟悉一样,禅院家的人对他也足够熟悉,所以风险性更高。

让他去五条家外接应陀艮,也是为了确保他不要在这件事上给我发挥什么主观能动性。

毕竟,我给他承诺的那个,可以把家人送过去的、不受咒灵咒术师影响的、绝对安全的“第三空间”,暂时只是我画的个大饼。

我的穿越司现在还只是个空壳子。

伏黑甚尔虽然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但涉及妻儿的安全,他一向是宁可用最坏的可能去揣测,不会冒险。

说服他的任务事实上没有想象当中那么困难。

而且,我还用总监部的咒具库勾引了他一波——存放咒物和咒具的地方需要相似的封印和禁制,所以大概率二者在同一个地方,或至少相近。

他寻找两面宿傩手指的空档,还可以洗劫一波咒具库。

到时候以我的名义把那些咒具放到黑市上走一圈,就算是洗白了它们。

孔时雨对这种业务熟得很。

在手机上确认了一切行动顺利后,我也提速赶路。

稍微学了一点五条悟对「苍」的用法,以诅咒压缩空间来提高移动效率。

虽然达不到「苍」的瞬移程度,但也足够好用。

日夜交接的朦胧之中,禅院家外笼罩的「帐」很快展现在我眼前。

「帐」内灯火通明,人员来往频繁,看起来非常忙碌。

这倒不令我意外,今天我搞的事可太多了,禅院家得到各类消息的速度都很快,就连收拾残局、捞好处都来不及。

加茂、五条接连受创,他们现在肯定高兴坏了。

禅院直毘人或许会在这之中保持一些辩证的理智,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思考归思考,该做的事,他可一件都不会少做。

我深吸了一口气,感受了一□□内翻涌的诅咒。

此前和五条悟的战斗确实消耗了许多,甚至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虚弱。

但,我现在的状态即使不说回满,但诅咒力量的暴躁程度却绝对是先前的倍数有余。

究其原因——当然是因为两面宿傩。

这股来源于两面宿傩手指的诅咒力量,当然时时刻刻和两面宿傩本身的状态挂钩。

看来,「无量空处」的刺激让两面宿傩受到了刺激。

猝不及防地被我强行推出来作挡箭牌,又是被五条悟那样的臭屁小鬼用的领域所震慑,这事儿对两面宿傩来说,无疑是一种屈辱。

屈辱对于两面宿傩这样性格的人来说,就是最大的刺激——是比死亡还大的刺激。

他在我体内骂的那些电报音,我就智能屏蔽掉了。但诅咒的狂躁却不用阻碍,对我来说,这种诅咒也并无不可用。

拿来给禅院家上一课真是再好不过了。

我悬在禅院「帐」外的正上空,瞳孔外圈红光一亮,诅咒沿着我掌心溢出。

暴躁的诅咒昭示着两面宿傩的坏心情,刺激之中擦出了阴沉的火花,在我身前快速成团。

没有任何技巧,也不需要使用什么术式。

我这次的攻击没有任何掩盖自己意图和身份的意思,纯诅咒重压而下。

半球体倒扣在族地的「帐」发出了一声对抗重压的“咯吱”声。「帐」的形状被挤得内凹,给「帐」内的咒术师们传达了一个极为危险的信号。

只是,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这个信号所代表的意味,「帐」便已经先一步崩溃。

“咔嚓”!

仿佛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