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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笼子!”

那是当然的了,哪怕是两面宿傩,也得用一生来对抗这个根植在记忆之初的恐惧。

他痛恨被束缚,更痛恨这样的木笼。

两面宿傩,不会用自己痛恨的东西。

天元的咒力就像是沸腾的水壶一样,在鸣叫。激烈的情绪带动着她的每一分力量,在她无意识地调动下,激活了每一个和她咒力所连接的地方。

包括我的身体。

和天元手臂一样的纹路显现在我的内脏表面,沿着血管和脉络,它们迅速入侵,直至精神世界的生得领域。

就在两面宿傩的王座之下。

果然,那两根手指上的异常是天元留下的入侵手段。

这就是我必须要刺激天元的原因。

在赶往东京的路上,我就已经在从两面宿傩浩如烟海的记忆里挑选。

什么是最能让天元失控的东西?

她和两面宿傩很像,在能力成型之后,就再没有了任何畏惧。她可以毫不犹豫地架空那些由力量带来的权力,然后对自己的兄弟下手——这是连宿傩都没有做到的。

她的心智之坚,尤在宿傩之上。

想要针对她,就只能从他们兄妹二人最深的记忆里下手。

会成为宿傩噩梦的,也是天元的噩梦。

天元或许会在过去的千年时间里不断复盘对宿傩的背叛,直至麻木。但那段最初的记忆——就算是天元,也不会轻易回溯。

创伤会在任何一个细节下被翻出来。

更何况,木笼囚困如此清晰的指向若还不能给天元带来冲击,我就要用土来将木笼埋起来了。

精神世界内的两面宿傩从王座一跃而下,一脚踩在了蔓延的咒纹上,强行中止了它的封锁路径。

这个力量,是用来封锁体内诅咒回路和精神运作的力量。

封锁速度极慢,所以直到现在也才堪堪爬入生得领域之中。

也只有这样的缓慢速度,才能不被诅咒的自防机制所阻碍——既能保证效果、又能保证隐秘,天元对两面宿傩终有一日的返场,一定早有准备。

思考间,天元的主动攻击就已经近到了眼前。

真·眼前。

细长的血刺直奔眼睛而来,不论是怎样的生命体,眼睛一向都是身体机制里的相对弱项。

我后仰躲开的同时,挥手带起一阵刃风,旋转如龙卷将攻击全部搅碎。

“「赤血操术」。”我一眼就认出了这种能力,“你果然是将术式都移动到了自己身上。”

这么说来,那眼睛就应该——

“还是这种没有实体的术式更容易移动。”天元的手拂过腹部的尖牙,两根血管瞬间断裂,更大量的血液在术式的操纵下汇聚成弩。

弩箭就直冲着我,但我并不恐慌,这里是「伏魔御厨子」,这种能够看到的攻击,根本不可能打到我身上。

“那有实体需求的术式呢?”我问。

有实体需求的术式,就只有互相成就的「六眼」和「无下限」。

天元的手指一动,血弩发射,“我拥有的「六眼」数量,你无法想象。”

诅咒截断了血箭,被折断的箭身却丝毫没有停滞,自成一体,让攻击变得更加密集。

再一波利刃,也只是让箭变得更短,数量变得更多。

既然如此——

我快速定位了每一根血箭,大脑迅速计算,与之等量的诅咒精准对顶。

“歘!”

两股完全对等的相斥力量撞击,仿佛是等量水火交接似的,迅速蜕变成了一团气体。

和五条悟对战过后,我对诅咒运转方向和输出量的拿捏有了质的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