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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非常明确——食物。

仔细观察着这份记忆中的这片小桃花源,天元逐渐成长起来的身体让我意识到,这里是四季如春,而非是记忆跨度只包含了一个春天。

而这里能够四季如春,是因为咒力重塑了这里的土地、刺激着农作物和植物的生长,这让反季的东西可以随意生长。

就连天气和四时都是模拟出来的……我只在另一个地方见到过相似的状况。

薨星宫。

我所看到的这些,就是「帐」的雏形。

就连那个环绕着庭院的河流也已初具薨星宫之形。

农园就是薨星宫的前身,而这个农园的前身,又是兄妹二人曾经无比痛恨的地方。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仍然选择住在这里,但我知道,有这片肉眼可见的世外桃源在,天元和宿傩很快就真的成了受尊崇和供奉的人。

宿傩的眼睛看着眼前摆放着他和天元塑像的神龛——它只有堪堪一米见方,他和天元曾经就生活在这样的地方。

如今,被捧在上面的,成了他们塑像。

“兄长大人,”天元的身影从记忆的身后传来,“正如您所想,干旱之后就是蝗灾,情况越严重,我们的计划就越顺利。用不了多久,我的「帐」很快就能铺到更多的地方了。会有源源不断的人来请我们做这一切。”

两面宿傩点了头。

但记忆所记录的他此刻的心情却并不轻松,情绪在他的胸腔中翻腾,而且从来没有平复过。

这种难以熄灭的激烈情绪,或许就是他强大的原因之一。

一点冰冷的触感搭在了“我”的指腹上,视线顺着这种感觉下移,三只不同的右手交叠在一起。

天元的一只右手,和宿傩的两只右手。

“也许我们应该尝试将你的完整形态显露人前,人们会敬畏你,到时候哥哥的名讳或许就要从‘宿傩’,变成‘两面宿傩’了。”

天元的手指轻抚过那些黑色的咒纹,“下个月,主城外会有规模不小暴乱。阳成天皇的王侍从定省会在那时恰在城中,我会确保他在那个时间,走上城楼。”

“我明白。”宿傩对这种事并不感冒,但他没有反驳天元,只是心有不满,“我们为什么非要做这些事不可?”

“这就是「束缚」,我们必须——”

“如果不是「束缚」,我们最一开始就不会被关在神龛里。”

两面宿傩的声音充满了愤懑,受制于人的情况原来从未消失,只是从有形的神龛,转化成了无形的「束缚」。

后者的制约甚至更加严厉。

天元只是背过身去,闷声说着,“哥哥……你我,从最一开始就没有选择。”

记忆在这句似曾相识的话语中戛然而止。

我猛一睁眼,将手里攥着的封印丢在地上。

「束缚」的内容究竟是什么?

两面宿傩和天元——他们究竟用什么东西和“天”做了交换。

或者说,命运此时推动他们的目的,究竟为何?

我有一种预感,只有这个问题的答案能解开兄妹阋墙的原因;也只有这个答案,能解开天元如此严格推动宿命的行为动力。

我需要这最后一块记忆拼图,也需要两面宿傩的最后一根手指。

我得返回东京。

越快越好。

整个国家都在我的监视之下,咒物手指不会忽视两面宿傩的诅咒力量。

而我找不到任何共鸣,没有任何最后一根手指的线索,只能证明它在一个我无法探入的地方。

薨星宫。

咒术界里,主要家族的「帐」都被我入侵过,总监部的防御对我而言形同虚设,哪怕是守卫严